房間裡,幾個對付戰寒忠心耿耿的人苦口婆心低聲勸說裴飛煙。裴飛煙一開始執意不肯,後來拗不過了,只好撕下了止血貼,又拿下一直帶著的勞動手套。
一雙斑駁淋漓、傷口密佈的小手映入四姐、辛伯和付九眼簾。
四姐倒抽一口冷氣:“嘶——”
就連辛伯都擰眉:“手是女孩第二張臉,這傷倒是不重,就是留了疤痕難看。以後出席社交場合要被笑話的。”
“我去拿傷藥來!”四姐匆匆離去。
辛伯皺眉不止,看起來十分氣憤:“沒想到藍小姐竟會耍這種小動作。至於嗎!”
“藍小姐不是給太太貼止血貼嗎?”付九問。
辛伯指著裴飛煙手上的傷說:“這些都是花刺和鐵器所傷,如果不消毒再包紮的話很容易造成傷口感染的。不然你以為古代怎麼那麼多人得破傷風死掉?換了別人不懂的就當她好心辦壞事了,藍小姐可是外科專家,這麼點常識都不懂?”
付九:“……”
藍蒔蘿有沒有安壞心,傷個手指什麼的現代社會也死不了人,辛伯反應有些草木皆兵了,裴飛煙不以為然。她更傾向於藍蒔蘿急於在別人面前做好心樹白蓮花形象,所以才沒考慮周全。
很快,四姐拿來了雙氧水繃帶膠布等物,同時還帶來英姐被送進醫院的訊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個月英姐是沒法回來上班了。
順理成章地,四姐頂替了英姐的位置,成為沈永珍身邊的第一女管家。
……
那邊的偏遠暗房,裴飛煙在處理傷勢。另一邊金碧輝煌的大房間裡,藍蒔蘿也在付家一眾傭人簇擁下,迅速沐浴更衣重新打扮中。
直到那些小傷口全都處理乾淨,整個人香噴噴美美噠重新送回到沈永珍面前了,她還不滿意:“怎麼拿一般的成衣套裝來糊弄人?打電話給Dio
,讓她們把前天冊子上封面那條裙子送來。我馬上就要!”
半小時後,Dio
的櫃姐專人專車,把那套早春系列連衣裙送到付家,穿在藍蒔蘿身上。
沈永珍這才滿意了:“很漂亮!”
只見重新打扮的藍蒔蘿,大卷栗色長髮披散齊腰,用鑽石髮卡輕輕別住,雲山霧罩般清純可人。她耳朵上掛著拇指大小的明珠耳環,手腕帶了愛馬仕“H”形套鐲,舉起手時叮叮咚咚的,平添幾分活力。她身上穿著米白色針織毛衣點綴繁星圖案,再搭配白色底數字彩色印染圖案長裙,愈發的肌膚勝雪,粉唇如夢,黑白分明的眼眸顧盼生輝,盡顯典雅迷人的名媛韻致。
比大明星都不遑多讓的花容月貌,“如果在古代,我們蒔蘿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呢。”
藍蒔蘿害羞地低頭:“阿姨,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忽然之間,沈永珍又嘆起氣來。
不用說話,藍蒔蘿已經知道她嘆氣的原因。
“先生回來了!”
藍蒔蘿和沈永珍雙雙抬起頭,沈永珍喜滋滋地說:“戰寒回來了,讓他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