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閉著眼睛好像等待上刑,手是不能動了,身子其他地方抖得篩糠一般,小手背上膚色因為極度緊張白得成了透明,露出隱隱約約的青筋……
幾乎沒有感覺,付戰寒說:“好了!”
咦?
這就好了?
裴飛煙睜開右邊眼睛,看到頭頂輸液瓶子開始一滴一滴滑落……
再睜開左邊 眼睛,看到自己手背上紮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針頭,上面的紗布綁成漂亮的蝴蝶結……
裴飛煙:“啊——”
她雙眼一翻,暈過去了。
付戰寒:“辛伯,太太怎麼了?”
辛伯還真伸出手去試探裴飛煙鼻息,最後說:“先生,太太醉酒加上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付戰寒:“……”
……
第二天一早,眼光把裴飛煙從睡夢中喚醒。
頭頂的點滴瓶子已經被拆掉,只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架子。
手背還帶著點滴完畢的微微痛楚,上面包好了紗布。
裴飛煙動動右腿,圓轉靈活,醉酒的木訥感已經消失。
又動動左腿,碰到一個光滑的、溫暖的、結實的……
腿?
很長很長的腿,她機械地往左邊側臉,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付戰寒沉睡的面容。這麼近的距離看,他眼睫毛長得驚人,她敢肯定它們超過了一厘米,標準的鼻樑,薄唇如紙,哪怕在睡覺當中也緊緊抿著,似乎在思考……
裴飛煙輕輕掀開被子下床,動作已經儘量放輕了,結果還是驚醒了他。
四隻眼睛交織在一起,竟然無話可說。
“對不起……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女孩不好意思地抓抓已經很蓬亂的長髮,這麼一抓讓她看起來更加像只野貓了。加上那雙琉璃貓眼,簡直讓人想要把她立刻拆掉吃下肚內。
男人唇角勾起弧度:“呵呵,你還好說……”
昨晚的醉酒,可真經典啊!
裴飛煙懊惱地把腦袋埋在膝蓋上:“我怎麼會回到槿園來的?”
最後的記憶,她應該在宿舍樓下,王誠扛著她才對。
哦,不,印象中,那時候她還看到了太陽……
“對了,太陽呢?!現在什麼時候了?!”
斷片之前有太陽,如今又陽光燦爛的,她一下子臉色慘白起來,該不會自己睡了好幾天吧?那不成了酒精中毒了?!啊啊啊,喝酒誤事啊!!
付戰寒緩緩坐起,看著她表情瞬間已經變了幾十次,無語得很:“什麼太陽,那是我的汽車車燈!現在才第二天早上!”
“哦……”
裴飛煙鬆了口氣,一陣冷風吹來,催催地打了個噴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