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門開啟,露出裡面的衣帽間,裴飛煙看清楚之後,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
一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裡,掛滿了各種風格的當季女裝。
連衣裙、半身裙、短褲、長褲、連體褲……
房間的東側,是放置包包的櫃子,裡面的包包雖然沒有什麼限量版,各種大牌能夠立刻買到的款式應有盡有:LV、GUCCI、紀梵希、菲拉格慕、巴寶莉、愛馬仕……
房間的西側,是滿滿一牆的鞋子,高跟的、低跟的、露腳趾的、魚嘴的、小圓頭的、運動風的……一雙一雙排列整齊,彷彿士兵列隊接受檢閱。
裴飛煙第一反應:“我剛才睡了多久?”
付戰寒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答:“一晚上,現在第二天上午9點43分。”
她轉身,凝視他:“付戰寒,外面都傳說你不近女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悶騷,家裡準備那麼多女人東西,平時一定沒少帶女人回來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不然哪個單身男人吃飽了撐著放一屋子女人衣服啊!
不料,這句話觸怒了付戰寒,他猛地扣住她手腕,把她壁咚在試衣鏡上:“不許胡亂揣測!”
話音才落,她闖禍的嘴巴再次被他吻住。
這一次付戰寒的吻霸道得多、強勢得多,簡直就是狠狠的噬咬她,裴飛煙的嘴唇很快承受不住地疼痛起來。女孩吃疼,哭叫起來:“付戰寒!你個壞蛋!放開我!”
冰冷的鏡子被她炙熱的身子一碰,頓時氤氳出一層模糊霧氣。
付戰寒非但不推開她,反而愈加兇狠地噬咬她的唇,終於把女孩粉嫩的唇角咬破,鮮血頓時流出,瀰漫出濃重的血腥味。裴飛煙的眼淚立馬落下來了,鹹鹹淚珠落入付戰寒口中,他才放開她。
女孩全身炸毛,倚在穿衣鏡上擺出防備姿勢,淚眼模糊而倔強地瞪著他:“付戰寒!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付戰寒伸手,優雅拭去唇角血跡,薄唇不快地緊緊抿成直線,“我只是警告你,不要妄自揣測我的私生活!”
這些東西,都是昨晚讓辛伯連夜準備的。
他不願特意對裴飛煙解釋,然而,也不容她因此揣測自己有很多女人!
裴飛煙不明白付戰寒是因為聽見她胡亂猜測他有很多女人而生氣,她既莫名其妙,又委屈巴巴,可是付戰寒生氣起來太可怕了,那種看不見的低氣壓可以把人活活壓成肉泥。她揉著嘴角,低下頭不作聲。
付戰寒也冷靜下來,他隱約覺得奇怪,自己平時自制力很好,怎麼這個女人卻能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要理智……
低聲下令:“換衣服!”
他不再理會她,轉身大步走出試衣間。
……
裴飛煙並不打算穿付戰寒為自己準備的衣服,雖然在裴家她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但是她是個很有骨氣的人。在衣帽間裡翻了翻,她找到兩件看起來不怎麼值錢的T恤和牛仔褲,穿在身上。
仍舊穿著自己那雙瀟灑隨意的夾趾涼拖,這才舒舒服服去見付戰寒。
付戰寒正在批閱檔案,似乎很忙的樣子,他眼神專注地盯著平板電腦,時不時做一些批註,手邊一杯熱茶,修長雙腿悠閒交疊著,整個人看上去既慵懶又誘惑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