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來吧,小心被人笑話。”花千樹揪著他的衣袖:“我是玩笑的,回頭送你一樣像模像樣的東西。”
夜放搖頭:“挺好的,忍辱負重,適合我。而且還可以時刻警醒我,讓我對你好一點,免得成了這隻龜。”
花千樹忍不住“啐”了一口:“若是被鳳楚狂看到,小心再送你一首歪詩。”
夜放“呵呵”一笑:“鳳楚狂剛回府,我們一同商議商議此次計劃,提前佈局,以免有任何紕漏之處。”
花千樹與他相視一笑,乖巧點頭,徑直去了相鄰的侯府。
鳳楚狂斜睨了二人一眼:“前兩日還恨得你死我活,這是又冰釋前嫌,如膠似漆了?那也犯不著跑到我這裡來故意眼饞我。告訴你們,你們兩人這種死去活來的感情,本世子爺一點也不稀罕。”
花千樹還真的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低垂了頭,不知道怎麼說。
夜放也尷尬地以拳抵唇,輕咳一聲:“程大夫說,是你教他到千樹跟前說那些話的。”
鳳楚狂手裡還搖著他的玉骨扇,陰陽怪氣:“本世子爺有什麼辦法,你們兩個人全都要死要活的,一個不給我好臉色,一個心情不好了就找我打架,將我的世子府都折騰得雞飛狗跳,好像被土匪洗劫過了似的。本世子爺再不做點什麼,沒準兒就被婆娘一把火上來,將這世子府都給點了。”
花千樹抬臉:“你若是再唧唧歪歪地打趣我,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把火將你的世子府點了?”
鳳楚狂將扇子扇得歡快:“這才是你花婆娘嘛,看你前幾日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急得都要放火了。好了好了,不打趣你們,咱們言歸正傳,說正事兒。”
花千樹徑直往他跟前一坐:“七皇叔適才已經同我將他的計劃簡單地說了一遍,我覺得可行。我們便按此行事,只是細節之處再商榷一番罷了。”
鳳楚狂一把丟了手裡扇子:“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主意,你們看看如何?”
“什麼主意?”
“婆娘生得這樣禍國殃民,如此美色不好生利用利用豈不可惜了?我們就李代桃僵再加一出美人計。”
花千樹忍不住“噗嗤”便笑了:“美人計?你有沒有搞錯?那周烈可是實打實的太監。”
鳳楚狂翹起蘭花指,扭捏道:“可是你忘記了,周烈雖然不中用,卻是好色之人啊,否則他就不會養了那麼多外室了。”
說的也是。他雖然某處沒有了,但是眼睛還在。
夜放不悅地問:“你想讓千樹勾引那個死太監?”
“勾引多難聽啊,咱花婆娘這叫魅惑。只消舉手投足,一個媚眼,擔保那周烈魂不附體,自家小命都不肯要了。”
“不行!”夜放斬釘截鐵。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是婆娘的命重要,還是你這張綠臉重要?難不成你要婆娘圖窮匕見?還是假扮成婢女?暫且不說能否近身,她只消一動,周烈怕是就要心生警惕了。
咱們讓婆娘假扮成舞姬,到時候,閃躍騰挪,那不是隨心所欲麼?這樣才能真正地出其不意,還正好利於發揮不是?”
夜放剛想反駁,花千樹已經開口,斬釘截鐵:“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還有啊,”鳳楚狂用手裡的扇柄敲了敲桌子:“七皇叔不是說讓你易容成別人嗎?你妹妹花千依與你身量相仿,五官也有相似之處,你便將花千依易容成你的樣貌,光明正大地坐在夜放身邊。周烈即便是疑心你已經練成了鳳舞九天,他也只會小心提防來自於花千依的危險,而忽略了你。這才是真正的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