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瑞徵接過紙張,仔細的看去。
可惜這上面寫的外院管事,他大多都是不認識的。
香菊低聲道:“小王爺可對照花名冊同看。”
她說著把香蘭剛剛唸的花名冊,遞到蕭瑞徵的手中。
蕭瑞徵感激的點了點頭。
他一邊對照,一邊心驚。
花名冊上,但凡香蘭念過的人,全都被圈上了。而被圈住的名字,沒有一人是在這紙張上的。
他看向香蘭,一句話也說不出,顯然這就是所謂的證據了。
只是既然已有證據,那直接發賣、送官便是,為何要鬧這樣?
蕭瑞徵不解,香菊也不解。
不一會,楊媽媽也回來了,她的臉色比大管家的還要難看。
楊媽媽看著蕭瑞徵,跪地道:“小王爺...”她雙目含淚,“奴婢對不住王妃啊!”她說著遞上一張名單。
蕭瑞徵已經知道了結果。
他拿過名單遞給香菊,“看看有沒有落下,或是冤枉了的。”
香菊接過,然後點了點頭。
蕭瑞徵道:“楊媽媽,這不怪你,怪也只能怪這群刁奴。”
楊媽媽含淚,自責不已。
香菊又唸了兩個人的名字和她們偷到的東西。
原以為逃過一劫的人,此刻嚇的全都跪在了地上。
“奴婢沒偷東西,奴婢是冤枉的。”
香菊道:“如果你們是冤枉的,那麼你們房中搜到的東西,你們要如何解釋?”
年紀大的婆子道:“側妃開恩,奴婢真的沒有偷盜,奴婢箱籠裡的那幅畫,是...是紅姨娘給奴婢的。”
楊媽媽道:“奴婢怕驚動公子、小姐,故而沒有去抄幾位姨娘的院子。”
一名奴婢按照標記,拿出了此人說的畫卷。
香菊開啟,她看向香蘭,“這畫最少值二百兩。”
香蘭笑了,“說說吧,紅姨娘為何送你這麼貴的畫?”
地上的婆子一愣,她趕忙低下頭,身子顫抖著不敢回話。
有些話說了,那便是害人害己。
蕭瑞徵看向香菊,香菊道:“請紅姨娘過來。”
只見地上的婆子抖的更厲害了。
紅姨娘是朝中官員送給晉王的,她生了兩女,在晉王府中,能說上話的,除了郭姨娘,便是紅姨娘了。
香蘭道:“看來又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既然如此,那麼你也試試福九的手段吧。”
地上的婆子一聽,嚇了個半死,她大哭著爬了過來,然後不停的叩頭道:“姑娘饒了奴婢吧,饒過奴婢吧!”
香蘭低聲道:“饒?饒是不可能的了,是要被賣,還是要被活活打死,就看你的嘴,是不是硬的了。”
婆子一聽,嚇的直接喊道:“奴婢是撞見了紅姨娘和男人私會,這才拿了紅姨娘的好處的。”
她說著大哭了起來。
院內安靜,還是安靜。
蕭瑞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上去就給了那婆子一腳,“你說的可是實話?”
婆子叩頭道:“小王爺,奴婢哪裡敢說假話。”
她除非不要命了,否則...就這情況,她哪裡還敢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