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那些溫柔,於她而言,無疑是精神鴉片。
一旦沉溺其中,便難以自拔。
哪天他又抽身離去時,她恐怕會跌得比以前更慘。
自己一個人複習無疑是很難的,林茵把網課關掉,拿起衣服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之後,林茵站在房間中央,心中犯起了難。
傅時川說了,讓她搬回主臥去睡。
可她不想,今晚他也應該沒興趣對自己做那些事了。
思考再三,她還是睡在了自己的房間。
傅時川雖然今天在屋子裡待的時間不長,可那股香味卻散不開,林茵懊惱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她剛睡著沒一會,房間門又被開啟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
傅時川毫無顧忌地掀開了她的被子,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打擾到別人睡覺有什麼不妥。
“林茵,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林茵揉了揉眼睛,當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時,不禁嚇了一跳。
傅時川上半身完全裸露著,身下只圍了一條浴巾,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結實的胸膛和腹肌上,然後迅速移開。
“我…我認床,你的床我睡著不舒服。”林茵的大腦飛速運轉著,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
傅時川嗤笑一聲,陰影覆蓋了林茵全身:“好,那我陪你睡在這。”
傅時川的手臂橫在林茵腰際,雪松香瞬間瀰漫開來,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的身體猛地一緊,指尖不由自主地深深掐進枕頭的邊緣。
“鬆手。”林茵的聲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悶悶地從蠶絲被裡傳出來。
傅時川反而收緊了力道,鼻尖蹭過她後頸的碎髮:“認床?以前抱著我哭的時候,怎麼不說認床?”
她知道他說的是哪次。
她在他面前大膽的時候其實並不多,可那時她剛來傅家沒多久。
暴雨夜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太害怕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傅時川的房間,死死攥著他的睡衣喊“爸爸”。
而那時候的傅時川還是少年,不似現在的冷漠。
林茵在他的懷裡漸漸平靜,第二天醒來時,她還睡在傅時川的床上,留下的睡衣袖口還沾著她的淚漬。
“傅總記性真好。”
身後突然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傅時川一個翻身,將她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照見他鎖骨處新鮮的抓痕。
是她昨晚留下的。
林茵想起晚上他的那句警告,越想越氣,偏頭咬住他虎口,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鬆口:“傅時川,你非要這樣互相折磨嗎?”
他冷眼看著她,沒有絲毫的波動。
林茵這模樣在他眼中,就像那隻總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小貓。
明明沒有什麼戰鬥力,卻總是喜歡挑釁他。
“回去,還是在這?”他看也不看流血的手,淡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