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林茵哽咽著說。
"沒有?"傅時川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湊近自己。"那你為什麼要繼續婚禮?”
聽到這句話,林茵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因為那是我的夢......"
"你的夢?"傅時川冷笑,"用你父親的命換來的夢?"
清脆的耳光聲打斷他的汙言穢語,林茵看著自己還在不停發抖的手掌,竟然又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傅時川,你是條狗也該養熟了。"
“林茵,這是第二次。”傅時川的聲音像浸過冰碴,眼神像刀子一樣。“我倒是很想問一問,你的夢究竟是和我結婚,還是傅家的股權書?”
傅時川的話如重錘般狠狠地砸在了林茵的心間。
她微微彎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父親的命,她的全部青春,在他眼中竟然只不過是為了傅家的股權書?
他的力道很大,林茵白皙的下巴泛起了一層紅,她飛快地眨了眨眼,拼命不讓眼淚繼續流出來。
她想,她再也不要在傅時川面前哭了。
“都是啊,傅時川。”她的聲音很冷,像極了平時傅時川和她說話的語氣。“難道你不明白嗎?只有和你結婚才能拿到股權書不是嗎?”
林茵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演技這麼好,她看著傅時川陰沉的臉,繼續笑著說:"傅太太這個名稱,聽著滋味不錯。"
"你以為穿上婚紗就是傅太太了?“聽她這樣的回答,傅時川的聲音更冷了。
"現在我有傅氏20%的股份,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
傅時川的眼神陡然變得危險:”你以為那些股份就能困住我?"
"不能嗎?“林茵抬起頭,與他對視,”那為什麼你現在還在這裡?"
空氣彷彿凝固了,傅時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把她往旁邊一甩,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陽臺。
林茵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唇角凝著苦笑,他不知道,股權轉讓書的附加條款:若沒生下傅家繼承人,所有的股權將會自動作廢。
傅老爺子是商人,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這股權書,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傅時川的逃婚,他給的一點面子上的彌補罷了。
沒有傅時川配合,只是一張廢紙。
傅老爺子很固執,當年定下了他們的婚約,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哪怕傅時川真的逃婚,也會讓這場婚事進行。
過了很久,傅時川都沒有進來,那絲若有若無的雪松味卻透過門縫從屋外飄了進來。
林茵把那些碎片都收拾好了,眼淚再次砸落在醫藥箱上,這本該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傅時川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林茵床上,他緩緩坐起身,這一動便牽扯到背後的傷口,一陣疼痛襲來後,他發現傷口已經被妥善處理過了。
目光移轉,林茵披著一條毛毯,嬌小的身子蜷縮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