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賭徒有沒有花十幾萬,帶自己老婆去奢華旅遊過?要是她們在家裡做家務的時候,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這般豪賭,那是什麼心情?
十幾萬,怎麼甩出來的?就算這些人身價很高,但問題一局十幾萬的賭博,怎麼幹得出來?
我還是有些不忍心了,就說道:“黑球球,這把我要全贏。”
我認為,如果這把全贏,他們估計會覺得有蹊蹺,就不再玩了。黑球球自然按照我的照做,正好比桌面上最大的賭客牌要大這麼一丁點,頓時我贏了所有的籌碼。
人們開始倒吸涼氣,有些人已經開始犯難了。而這時候,竟然又有幾個人開始押注,其餘人一見有人押注,也是都跟著押注。
這些人……沒救了。
我索性也不管了,一晚上藉助著黑球球贏贏輸輸,看見了許多骯髒的嘴臉。等早晨來臨,我手中的籌碼也從五十萬變成了五百五十萬。
很多人臉色蒼白地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出屋子,也有些人眼睛都紅了。對於這些人,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要我找到他,將錢還給他,然後說以後別來了?
不可能的,就算不來這裡,他們也會找到其他地方繼續賭,這是他們的內心,已經徹底骯髒了。所以我只說了一句話:“回去就離婚吧,別連累你們老婆孩子了。如果我是你們,會找個地方自盡,讓人再也看不見骯髒的自己。”
當我說出這番話後,很多顧客都是驚愕又憤怒地看著我,我則是走到辦公室坐著,等待交差。
過了兩個小時,吳飛來到賭場,他看見桌上的籌碼,滿意道:“很好,雖然看你不順眼,但至少交給你的事情,你會圓滿辦好。早就聽說過,周寡婦麾下有個李東,雖然實力不高,可總能將事情辦好,讓神相們非常羨慕。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我沒興趣聽你的奉承,直接說吧,我能分到多少錢。”我平靜道。
“剛開始的五十萬,你只管拿去。”吳飛開啟自己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大堆現金放在桌上,他聳了聳肩,說道,“別覺得自己吃虧,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我們拉攏客源,哪有人會過來。而且這些都是穩定顧客,會經常來,畢竟師傅說過,要留得青山在,這樣才能經常燒柴。”
“哦。”
我拿出打火機點燃,然後朝著桌上的現金一丟,剎那間,五十萬現金全被火焰吞沒,我嘖嘖道:“我這ZIPPO打火機,是花了一百塊錢買來的仿製品,現在看它燒燬了,真是覺得心疼。”
吳飛看著桌上燃燒的錢,他臉色鐵青,咬牙道:“李東,你什麼意思?”
“這些錢,我不打算花,也不打算要……”我冷笑道,“髒。”
“你在裝君子?”
他瞥了我一眼,冷聲道:“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我真是見得太多了。每個人開始的時候都在扮君子,說什麼這錢來得太髒我不能要,但其實都心疼得要命。你在溫州一個月只能賺多少錢?燒掉這五十萬,你敢說不心疼?”
“有句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取出一根菸咬住,用桌上的火點燃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瞥向吳飛,“我們道士當然不是君子,畢竟我們會殺人,還會讓鬼魂飛魄散。幾乎賺的每一塊錢,都跟鮮血有關,可以說最骯髒的就是道士,只不過啊……”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獰笑道:“髒,也要髒得有限度。我就是個骯髒的野狗,只要能賺錢,就會瘋狂地在垃圾堆裡掏東西。而你們充其量……只是廁所裡用過的廁紙,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