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畫冊,呈現在知秋眼前的,是一張美麗的畫。
一張美麗的版畫,版畫上面,是一個古樸的側身仕女。
一雙丹鳳眼,櫻桃小口,體態豐腴,雪白的肌膚,華美的服侍,俊俏的面容,柔美的眼神,華美細緻的服飾,精緻修飾的儀態。
她是在微笑,還是在沉思?
看著這幅仕女圖,知秋不覺有些入神了。
是的,這張仕女圖來自畫村,它和畫村出來的很多版畫都不一樣,風格與界蓬的繪畫作品極其相似,只是,表現得雍容大氣,悠然舒展,線條更為細緻柔美,畫面更加明快,少了豔麗性感的媚俗,在仕女圖的落款處,赫然印著漢隸字型兩個字“影子”!
十多年來,“影子”這兩個字,如同一個魔幻的夢,一個魅惑的倩影,一個深深的眼神,時刻折磨著他,不斷闖入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而又迷離模糊。
飛鳥塔下同出一體的“菩提今若在,畫山何處尋”,與畫作的落款“影子”,讓這幅畫與隕石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可是,十年前的畫山之行,以及之後的畫村參觀考察,卻什麼線索都沒有得到!
除了這幅畫!
而這幅畫,來自畫鄉,也就是現在的畫村。
“十年前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這麼落寞!”看著眼前顯得有些荒蕪的街道,孜雲向大家介紹著。
我們是把車停在畫村前面的公路盡頭,揹著包裹,順著大旗杆,才往畫村去的,跟著孜雲的婀娜步伐,我們三個人像是三個遊客,翩翩走進畫村,我們才發現,椰子樹,芒果樹,大榕樹……整個村子被一顆顆的參天大樹環抱著,成片成片相連線,簡直是遮天蔽日!村子裡大路是悠長的石板路,而小路,卻用鵝卵石鋪成,縱橫交錯,幽靜綿延!
畫村,像是一個典型的古村落,這裡的民居更像是一種排屋形制,水塘、古井、宗祠、碉樓,古色古香。白牆灰瓦,瓦上長著長長的雜草,有的老屋牆皮斑駁,有的民居房門老舊,有的大門上的鐵門環鏽跡斑斑,有的牆頭上長滿厚厚的青苔,幾隻老貓從牆頭跳下來,“喵喵”叫幾聲,然後從牆角飛快的閃過……
“確實老舊,感覺就像是蘊藏著久遠的年代,透露出厚重的滄桑。”我接過孜雲的話,發了一句思古懷舊的感慨。
“為什麼公路就不通了呢!”昭陽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前不接山,後不通路,”孜雲還是禁不住昭陽的詢問,給我們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聽說這是畫村的古訓,我們進來走的是畫村的後面,所以當然不通路了!”
走著走著,突然一株結滿果實的枇杷樹立在我們的身旁,枝葉繁茂,碩果累累,非常的美麗,“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古訓呢!”大宇也加入了好奇的探討之中。
孜雲沒有回答,而是喜滋滋的過去在枇杷樹跟前,吵著嚷著讓我給她拍照,我接過她的單反,看了看竟然是“自動”模式,就鄙夷的看了孜雲一眼,然後調整了一下模式,趕緊給孜雲和大宇、昭陽他們拍照。
再往前面,一幢古舊的祠堂橫在我們的面前,在我的鏡頭裡,與孜雲的豔麗竟是這麼的相得益彰。
“這個古鎮,建築年代相當久遠了,要想尋找答案,就著這裡面!”孜雲隨手一指這個古祠堂。
這是一個古樸的祠堂,紅牆綠瓦,勾簷畫棟,祠堂前面,一對石獅子很是傳神,再看看那壁板和窗戶和大門,看著古舊,卻清掃打理的很乾淨。
看著雕樑畫柱的古祠堂,大宇上前摸了摸,“鎖著的,”大宇說,“都不讓人進去參觀一下!”
大家有說有笑的經過祠堂,遠處一個高高的建築,孜雲說那是一個碉樓,村前村後各有一個,是可以上去參觀的,大宇說我們一路也見了不少的碉樓,應該沒有什麼新花樣吧。
“碉堡是人民修建的,最終卻是被人民攻破的!”昭陽文縐縐的唸了一句,大宇白了他一眼,“壓迫與反抗,戰略與戰術,兩個命題被你糾纏在一起!”大家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一眼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