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還在施法,宮殿四周開始出現亭臺花園。張初雪幸福的道:“夫君,夠了,足夠了。”
清揚停下道:“喜歡嗎?”
張初雪使勁的點了點頭:“夫君好神奇的手段,可以教給我嗎?”
清揚在她額頭點了一下,把凝沙成屋的術法傳給她,說道:“等你到了元嬰期,這術法便可信手拈來。”
張初雪幽怨的道:“我離元嬰境還有一步之遙。這裡沒有精元供我修煉。我怕是到不了元嬰境。”她不敢向清揚說出,以往都是從男人身上吸取精元修煉。當然,她也捨不得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吸取精元。
清揚手中又出現幾顆靈果:“用靈果中的精華修煉如何?”
張初雪搖了搖頭,靈果中的精華哪比得修士體內精元。她的功法雖然可以吸取靈果中精華,但轉化成修為的速度,與吸收別人精元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
清揚道:“你的功法奇特,不如把功法說給我,我給你分析分析。”
女人一旦愛上男人,便不會有絲毫防備。張初雪此時已全心愛上了面前的男子,學著清揚的法子一指點出。
她連點兩次都沒用神念送出功法,不由得有些奇怪。
清揚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原因,明明想著用神念把功法傳給你,可就是傳不出去。”
她看到清揚臉色有變,急道:“我不能傳法給你,卻能讓你觀看功法原本。”
張初雪取下脖子上項鍊,咬破手指,把一滴血滴在項鍊的心型吊墜上。吊墜遇血而亮,呈現氤氳之色,一看就不是凡物。
張初雪解釋道:“這項鍊是我先祖傳下之物,吊墜上隱藏了先祖的功法。祖上口傳,唯有血液讓吊墜變化者,才能得到其中的功法。先祖死後,一千五百年來,只有我讓這吊墜發生變化。”
清揚接過項鍊,神念向吊墜中探去。一篇奇特的功法呈現在眼前“玄陰宅女功”。功法只有寥寥數段,但蘊涵內容龐大,發展空間無限,連神界四大寶典《紫霄經》、《玉皇經》等都有不如。
清揚學究天人,一眼就看出這是女子功法,而且需要特殊的體質才能修習。沒有特殊的血脈開啟吊墜,連吊墜上的功法都無緣看到。
這功法不能神念相傳,怕是神界諸法都沒有這一手段。不知她祖上張真坤,從何處得了這項鍊?
費盡心機得到此功,卻一無是處。清揚沉思片刻後,抬眼向張初雪望去:“你祖上從何處得此項鍊,可有記載傳下?”
張初雪搖了搖頭,一千五百年前的事已經無從考證。張初雪祖上,是張真坤的曾外孫女。張真坤被殺那天,她正拿著項鍊做滴血試驗。
張真坤死後,數千親人被殺得精光。那個曾外孫女不是張真坤直系,由此逃得性命,把項鍊與方法一代代傳了下去。
沒有什麼可問的了,清揚長嘆了一聲道:“你可以選擇一種死法。”
張初雪怔了一下道:“夫君,你說什麼?”
清揚直視著她雙眼,平靜的道:“我從你這裡得來功法,雖然沒有一點用處,但我允許你選擇一種死法。”一道強大的力量禁錮了張初雪四周。
力量經天緯地,容不得張初雪半點反抗。她終於明白,驚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的真實名字叫葉開,用我真名,想必從你這兒套不出功法。神界梵天大陸,曾經出過一個天資絕代的人,他的名字叫清揚,我就隨便借用一下了。”
:“葉開,眾神之巔的掌門,西殤世界的神使。”張初雪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男子。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道:“死前你還有什麼疑問?”
張初雪顫抖著道:“我無依無靠,對你更沒有半點相害之意。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只求你把我帶在身邊,那怕做一個侍女也願意。而且,我都叫你夫君了,你不喜歡我嗎?”
生死關頭,張初雪全力發動媚功,悽美而楚楚可憐,任鐵石心腸也要被融化。
葉開笑道:“我是高階世界的神人,怎會喜歡低階世界的殘花敗柳。玄陰宅女功其實是人盡可夫功,你覺得我會看上你嗎?就算你願意在我身邊做個侍女,我也不願意髒了眼睛。”
每一個字如一把分心刺,將張初雪的心刺得千瘡百孔。這是她剛剛愛上的男人,他的眼裡自己竟如此下賤不堪。她的尊嚴被剝得乾乾淨淨,心被劈成了千百片。
一瞬間如一世紀般漫長,張初雪突然站直了身子,直視著葉開道:“從開始修煉這功法的那一天起,我便髒了。現在我已經髒到了骨子裡,再也不可能幹淨了。火可以除盡一切汙穢,請葉掌門用火淨化我,讓我來世能幹乾淨淨做人。”
:“愛上一個人真幸福,雖然他欺騙背叛了我,雖然這份愛是那麼短暫。”張初雪閉上了眼睛,運足法力向金丹衝去,把金丹震成了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