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炯雖已退出佛門,但對《般若經》卻是很精通。他聽了心如對《般若經》的講解,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心如的佛學造詣,應該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如此水平,加封大禪師綽綽有餘。
楊炯杵著柺杖站在般若殿外,靜靜地聽著,忽然想起白髮蒼蒼的師傅,給自己講解經文的場景。觸景生情,師傅對自己的諄諄教導、細心關愛彷彿就在昨天,楊炯禁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師傅受自己牽連,被長老院由大禪師降級為禪師,更是被下放到藏經閣去守經書。現在他已經圓寂,自己是他的最關愛的弟子,卻不能去他的遺體前磕頭、守靈。
楊炯暗暗發誓,只要收取第三截信香後,世間沒人能聯絡到神使。那個時候,沒人能威脅到自己的生命,便可以恢復模樣去祭拜師傅。
般若殿中,心如和尚講經已漸過尾聲。突然,放在旁邊的木魚臨空飛起,撞在他的腦上。心如和尚本閉著眼睛,被木魚一撞,嚇得停住了講經。
他驚奇地看著靜靜的臨空懸浮在面前的木魚,雙眼如見鬼一般越睜越大。
他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見過能飛在空中的木魚,更沒見過,木魚能飛起撞人的腦袋。
他不由得懷疑道:“是不是我敲木魚太多,敲了這幾十年,今天木魚產生了靈智,反過來敲我幾下呢?”
下面佛教弟子與居士,因為心如停此講經都抬頭看去。然後他們看到了終身都不會忘記的一幕。一個木魚,如一隻跳動的小魚一般,換著方位往心如的頭上撞去,與心如的光頭撞得“咚、咚”直響。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一個佛教弟子反應極快,合什道:“恭喜心如師叔,講經渡化木魚,木魚生靈與師叔共鳴。”
一眾佛教弟子反應過來,一齊高聲附和。眾居士聽得佛教弟子如是說,不由更加虔誠,把身子俯得更低了些。
木魚擺動尾巴,淺喙了心如額頭幾下,慢慢的回到了原位。一眾弟子與居士給心如施禮後,小心翼翼退出了般若殿。殿外遠遠的站著一個乞丐,好奇地往這邊張望。
眾人出了殿,有幾個佛教弟子想要留下,被心如趕出了大殿。心如閉上雙眼開始參悟,過了一會兒,他睜開了雙眼,起身走出大殿,遠遠的對著楊炯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進。”說完對楊炯施了一禮。
楊炯走近心如,然後越過他進了般若殿。心如和尚跟在後面,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點氣機來探測楊炯。
進了大殿,心如和尚給楊炯倒了一杯茶,雙手端給楊炯道:“施主怎麼來天都了?現在風聲鶴唳,各國都在搜尋你的蹤跡,你可得小心才是啊。”
楊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你知道我是誰?”
心如笑道:“楊施主別來無羔,楊夫人一切可好?”
:“我妻子去西方極樂世界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神境人人嚮往,是傳說中的境界。只要抓住我就有機會進階神境,做我們這個世界的無冕之王,你不想晉級神境?”
心如和尚眼光純淨,他笑了笑道:“楊施主難道忘了,我有一種特殊的本領,就是能預知危險。現在我進階天人境後,這項本領有了些變化,能預知短時間的未來。”
:“今天早上,心血來潮,我就給自己感悟了一下,原來是有故人來。然後又佔了一卦,有一點兒危險卻是伴隨著貪念而生。只要不生貪念,便風平浪靜。”
楊炯道:“我這次來見你,是臨時起意,主要是想問你的修煉方面的一些問題。當然,每個人的修煉都是自己所獨有,我這是極度的冒昧了,所以你可以不回答。”
心如笑道:“不怕楊施主笑話貧僧,在冥冥之中。我總感覺上天都一直在提醒我,一定要與楊施主交好關係。具體是為什麼,我也不得而知。我順從天意,所以楊施主但有求,我必將力所能及。”
楊炯道:“你的感應強烈,可是修了意念或是精神等方面的密法?在你的腦海中,可有一朵意念構成的雲盤?”
心如道:“我對危險的預感是與生俱來,並沒有什麼意念或精神方面的密法修煉,腦子裡也無意念構成的雲盤。這個世界,從古至今都沒有修煉意念、精神方面的密法,楊施主怎麼會這樣問?”
楊炯又一次失望,他終於確定,自己的天人境界與別人大不相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天人境在腦子裡,會有意念雲盤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