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難道天都春還有更高一級的好酒,太子為了討好未來岳父,把最好的酒送了過來。這個傢伙,自己的親生老子不好好孝順,只知道孝順岳父。”
正德心中有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入口後,只感覺口中一股尿臭味,混合著一股惡臭,由喉而下到了肚子。肚子明顯不能接收這種東西,立馬起了反應,一陣噁心直想嘔吐。
正德大怒正要發作,看到安王與司馬長風也端起了酒杯,都是一大口喝去。正德的手抬起又放了下去,安王以尿當酒,自己都喝下肚了,他們豈能不受?也得讓他們喝一大口。
司馬長風一口吐了出去,連著吐了幾口口水。安王從不好酒,也不喜酒,第一次喝天都春,一口嚥下只覺反胃,好不容易運功壓下。看著正德道:“大師,天都春怎麼會是這味道?”
他不好得說出尿味幾個字來,怕駁了正德的面子。
正德終於忍不住,轉身吐了一地,他用茶水漱了一下口道:“天都春不是這味道,你還想是什麼味道?”還沒說完又轉身開吐。
司馬長風以前喝過天都春,看到這酒色混黃,以為是新品種,就喝了一大口。他對安王怒道:“這明明就是尿水,王爺對我等有氣,明說就是,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折辱我們。”
安王用真氣努力下壓胃中上湧之氣,壓了一陣,終是沒壓住。剛好司馬長風怒氣沖天發問,他一怔,髒物從嘴裡直接噴出。司馬長風坐在他對面,天人境武功,自能輕鬆避開。
司馬長風怒極,自從他被楊炯傷了手指後,安王對他已沒有以前那樣客氣。招攬楊炯的時候,又以護國法師許諾,明顯把自己置於一個無足輕重之位。
這次他明明可以轉身噴吐汙物,卻是直接向自己吐了過來。新仇舊恨終於引燒了胸中的那一團火。他抓起桌上的酒杯,裡面還有半杯尿液,直接往安王頭上潑去。
尿液自然是潑不到安王頭上,否則堂堂天人境界的武功修為就成了擺設。安王躲開驚道:“司馬教主,為何如此?”轉頭看向正德,正德端著手中酒杯正在細看。
司馬長風冷冷的看著安王道:“我為何如此,你心知肚明。我堂堂道教至尊,被你用尿充酒來羞辱。王楚陽還沒投降,傳位詔書還沒到手,你就迫不及待的開始鳥盡弓藏了?”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安王急道:“司馬掌教誤會了,如果我有羞辱之意。我怎麼也會喝下這一大口。”
他轉頭對正德道:“大師,天都春可是這種味道?如果堂堂當世名酒,是這種味道,那你天都人的愛好,可有些出奇。”
正德眼睛一翻,道:“天都春,天下名酒,肯定不是這種味兒。這明明白白的就是尿,你不必用這種手段,來敗壞我天都名酒的名聲。”
安王對旁邊拿酒的人哼道:“去把倉庫管家叫過來。”
那人早已嚇得冷汗直流,飛快的跑去把管家叫了過來。
管家是一箇中年人,與拿酒的那人一起跪在安王前面。看安王一臉的怒意,已到發作的邊緣,兩個人禁不住全身顫抖。
安王對管家道:“天都太子派人送的東西,可有人動過?”
管家身子越匐越低道:“未經王爺許可,誰也不能動。剛才是傳了王爺口諭,才敢送了這瓶酒出來。”
安王看了看管家與旁邊跪著的下人,輕聲道:“我也知道你們是無辜的。可是這酒被替換了,這個罪責總得有人來擔當。我與正德大師、司馬教主的怒火總得要發洩出來才行,你們的家人我會厚待的。”
說完向兩邊的武士一使眼色。兩個武士上前,提劍刺入兩人後背。兩人掙扎了幾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