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有直接搶劫、殺人。但他是師爺,他給這夥強盜出謀劃策還會少嗎?透過他的策劃,被強盜殺死的人會少嗎?”
:“那些人雖然不是被他直接所殺,但卻是因他而死,你說他該不該死?”
老婦人啞口無言,老頭扯了扯她的衣服,悄聲道:“別說話,小心孫子被他殺掉。”老婦人立馬閉上了嘴巴。
臺下一個年青的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突然衝出,往點將臺邊的石獅上撞去。楊炯一閃身擋在她的身前,被那女子撞了一個滿懷。
那女子淚流滿面,哭道:“爹、娘,女兒不孝,對不起你們二老,女兒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換了一個方向,向另一個石獅撞去,又被楊炯給攔下。她看到地上有一把長劍,猛的提起,往遠處跑去。
她跑到一個斷了一隻手的男人身邊,提起長劍往那個男人身上砍去。
那個男人只是被法緣重傷,正在手嘴並用,包紮一隻斷手。看到女人一劍砍來,他急忙舉手去擋,被一劍砍掉了半邊手掌。他慘叫道:“婆娘,你發什麼瘋,我是你男人啊。”
那個女子提起劍又一劍砍下。男人雙手都斷,再也沒法抵抗,被一劍砍在頭上,入肉三分,開始慘嚎。
女人邊砍邊叫道:“你搶我沒關係,可是,你們殺了我弟弟。我弟弟才四歲,你們為什麼要殺了他?爹孃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兒子,卻被你們殺了。你個混蛋,你害得我現在都不知道爹孃是什麼情況。”
砍了一陣,男人沒了氣息,她腳葩手軟,一下跌坐在地上。呆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受她這麼一激,彷彿給眾人找回了當初的記憶。又有幾個女人從臺下衝了出去,尋了散落的刀、劍、槍,把地上幾個早已斷手斷腳的男人打死。更有一個女人,打死自家男人後,一刀刺在胸口,倒地死去。
楊炯對那個女人默黙讚歎了一聲。吩咐眾人把屍體集中在一起,澆上火油,一把大火點燃,暴熊嶺上的一切罪惡,在熊熊火光中開始消散。
老人與小孩站得較遠,一些年青女子站在火堆前表情各異。女人這種奇怪的生物,有時候特會自我麻醉。
明明不共戴天的殺父殺母仇人就在面前,就因為這個仇人每天晚上把自己抱在懷裡,或是已經生兒育女。她們便選擇忘記了那段仇恨,心甘情願的與仇人生活在一起,更有甚者還會愛上強盜。
暴熊嶺的強盜經過這次打擊,想要在這裡再恢復起來,應該很難了。就算是又一次死灰復燃,此時楊炯武功有成,再路過這裡一次就足夠了。
楊炯對眾人道:“恨我也罷,仇我也罷,你們仍然可以在這裡居住,但是成長起來的男丁,不得再幹強盜生計。不然,我一年來一次,你們知道後果。”
聚義庭後面有一處金庫,是暴熊嶺窩藏金銀的總部。開啟倉門,箱子裡金銀成堆,可見這夥強盜在外面禍害極多。
楊炯將需要的金子打了一包,背在背上。順帶找了一對耳環,兩個手鐲帶在身上,準備送給香怡和小翠。
楊炯帶著幾個婦人,讓她們把箱子抬到了臺前。然後把箱子裡的金銀,平均分給眾人。
分完財寶後,楊炯道:“這些金銀足夠你們平安生活。願意在這裡生活的,可以留下,不願意在這裡生活的,可以去開元城尋找一份生計。當然,也可以去更遠的地方,隱姓埋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