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笑聲越來越大,法緣二人不動聲色靜觀其變。有時候,事實勝於雄辯,擺在眼前的事兒,不用他們再說什麼。
兩個中年女子走到法緣二人面前,其中一個終是沒敢開口。那個曾被法緣推倒在地的女人,知道今天如果不堅持到底,讓劉爺失了面子,以後可能就真的沒法在這裡混了,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她指著法緣道:“就是他,他在我屋子裡嫖過了,不給錢就想跑。”
法緣火氣上升,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知好歹。他冷哼一聲正要發作,突然一個女子清盈的聲音傳過來,:“劉順,撕了她的嘴。”
眾人散開,一個年青女子珊珊走來。她長得極美,一襲長裙輕搖慢擺,款款生姿,纖細的手中撐著一把碎花傘,顯得格外妖嬈。
她走到那個中年女子面前,嬌喝道:“那位師傅真的在你屋裡去過?”
中年女子低頭道:“去過。”
劉順對女子一拱手,客氣的道:“三小姐怎麼來這個地方了?你神仙般的人,何必與這些娼貨一般見識。”
三小姐對著中年女子聲音提高了幾分,又問道:“這位師傅真的在你屋裡去過嗎?”
她人長得美貌,又身份金貴。那女子在她面前相形見絀,如蚊子般低聲道:“去過。”已不復前面的理直氣壯。
三小組橫眉冷對,聲音又低沉了一些道:“造謠中傷的結果就是撕爛你這嘴巴,你真的要堅持嗎?劉順,準備動手。”
中年女子頭上冷汗順著髮梢流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怯怯的小聲道:“沒去過。”圍觀人群一陣騷動,法明佝僂的腰一下打直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
三小姐轉身對劉順道:“你得好好管教他們了。這種無中生有,訛詐欺瞞的事兒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事他們做不出來?”
:“楊少把這裡的生意交給你打理。你不會弄得這條街成為樊城的笑柄,世人繞道而行,不敢踏足於此吧?”
劉順是這片街區的土皇帝,歷來頤指氣使慣了,何時當著眾人這樣被落了面子?三小姐身份尊貴,他不敢頂嘴也不敢記恨。
這一切都是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惹的禍,他唯唯諾是應了三小姐的話,惡狠狠的盯了兩個中年女人幾眼。小英、小菊身體一軟,一下跪在了街道中央。
三小姐對法緣二人道:“楊少御下不嚴,兩位師傅大人大量,莫與他們一般見識。摘月樓上茉莉香茶為樊城之首,小女子請兩位大師去樓上喝杯清茶,當是給兩位師傅賠罪了。”
劉順精的猴似的人物,馬上滿臉堆笑,對法緣二人拱手道:“誤會,誤會,純屬一場誤會。”
他對兩個中年女子和那夥打手喝道:“還不快滾,等著爺請你們吃飯嗎?”轉頭對著三小姐的時候,臉上又堆滿了笑容。
那個領劉順過來的男子,拉了一下劉順的衣角道:“劉爺,他們把馮老二打暈過去,生死不知。是不是至少讓他倆賠些藥錢?”
劉順也不答話,直接就一巴掌甩了過去。那個乾瘦男子捂著嘴踉蹌幾步,眼睛一翻和馮老二並排躺在了地上。
劉順甩甩手道:“媽個巴子,一群沒眼力的東西,盡給老子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