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炎終於受不住,耷拉著腦袋道:“我打不過他啊!我才後天中期武功,他早已後天極致,隨時都可能進階先天。”
彷彿竭嘶底裡一般,他一下跳起來,沉聲道:“我還能怎麼辦?我還可以怎麼辦?我打不過他,又沒人幫我。你剛才不是說吃了我烤的肉,要幫我做事嗎?出家人不打逛語,你幫我殺了他好嗎?”
“我不幫你做你該做的事。殺他、復仇都是你自己的事兒。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裡,可以幫你避開他的追殺。但是,僅此一次。”
夏侯炎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那就請大師帶我離開這裡吧。還沒請教大師法號呢。”
“我,龍騰國人,法號:法緣。”
“哦!原本是法緣大師,你的名字如雷貫耳,久仰、久仰了。”
法緣奇怪的道:“你知道我?”
夏侯炎滿臉崇拜的道:“法緣大師,品德高尚。在龍騰國聲名顯赫,佛學高深,武學天下第一,義薄雲天,除強扶弱,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尊老愛幼………”
法緣低喝一聲:“閉嘴!”隨手一指點在他的啞穴上,然後抓住他的腰帶,吹滅小油燈往帳篷外走去。再聽下去,剛才吃的臘肉和香腸全得吐出來。
剛出帳篷,就看到十二個光明鎧武士,遠遠的往這邊走來。法緣氣機微微感應了一下,居然全是先天。
法緣進退兩難,忽然感覺夏侯炎在拉扯衣服,不停的往帳篷方向使眼色。法緣便退回帳篷,解開了夏侯炎的啞穴。
夏侯炎道:“快進箱子,我來應付。”
法緣道:“我沒有進箱子的習慣。”說完身形撥起,整個人如一隻壁虎一樣爬在帳篷頂上,與帳篷溶為一體,漆黑一團。
夏侯炎輕咳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出帳篷,然後在門口站得筆直。
那隊光明鎧武士從夏侯炎身邊走過,其中一個武士問道:“你是哪個?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守班?”
夏侯炎聲音低沉的回道:“我是運輸部的趙老七。將軍們這麼晚才回來,辛苦了。”
那人沒有回答,一個低階的值勤兵,不值得他多說一句話。
十二人走到太子帳篷門口,等了一會兒,帳篷門布揭開,十二人魚貫而入。
夏侯炎感覺雙腿發軟,再也無力站在那裡。他轉身回到帳篷裡時,背上冷汗已把皮甲打溼。
他對法緣道:“十二禁衛回來了。要不了一會兒,他們就要過來拿酒、拿肉,我們得儘快離開。三個空酒瓶灌滿水還原,不能讓禁衛發現。”
法緣跳下來道:“為什麼要把酒還原?每天都應該有吃肉喝酒消耗吧?”
夏侯炎正在把水袋裡的水往酒瓶裡灌,回道:“天都春是我們天都國最好的酒。太子帶了這一箱是有定數的,少一瓶都會引起懷疑。除了他賞賜下去,沒人敢喝他的酒。”
“我們得把這裡清理乾淨,不留下痕跡。你應該也不願意帶著我的時候,被十二個先天高手追殺吧。慘了,沒水了。這兩個瓶子都只是小半瓶,怎麼辦呢?”
法緣道:“好辦的很,給我。”
他接過兩個酒瓶,黑暗中悉悉索索一陣。然後把瓶子遞給夏侯炎道:“好了,趕緊收拾好,我們馬上出發。”
夏侯炎接過酒瓶感覺溫熱,他此時無睱他顧,把東西放好,又摸索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與法緣一起往帳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