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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艾蒂安的選擇(1)

後世的歷史學家在研究這場戰役的時候,都會考慮到如果當時新十軍的將軍不是來自卡林公國的皮爾遜將軍的話,艾蒂安軍團長做出的選擇是否會不一樣。畢竟,再如何是代表商盟的軍隊,皮爾遜將軍依然是一名卡林人。

當德西克軍隊離開西凡爾登地區開始向曼寧王國的西方及西南方機動時,皮爾遜將軍自然會擔心,已經將軍隊全部派到曼寧王國的卡林,會沒有辦法抵擋住德西克人的侵略。

艾蒂安將軍後來做出的選擇相當令人費解,但也有一些歷史學家認為艾蒂安將軍作為代表商盟主~席會的僱傭軍團指揮官,自然要將守護商盟全境作為它的職責。同樣一味的防守也不是很利於商盟的一種作戰方式,如果能有機會選擇在野外擊潰德西克軍隊,那麼也不失為一種可能的選擇。

只不過他們和當時的艾蒂安將軍一樣,過高的估計了商盟軍隊的戰鬥能力,同時低估了或者說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看上去似乎的可能的選擇,都是德西克人計劃好的。更為誇張的是,從後世的視角來看,整個凡爾登戰役都進行的相當詭異,德西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他們很明確的目標,包括在凡爾登地區損失了三萬士兵卻在最後一道防線前突然撤離這樣詭異的句讀。

後世都知道,前五年7月8月發生在商盟境內的這一次圍繞在凡爾登地區的戰役被稱為“凡爾登戰役”,但是其實很少有人知道,在德西克大本營最初制定的作戰計劃中,這一場戰役的計劃名字叫做“黃昏”,他的含義很簡單,黃昏,自然就是“商盟人的末日”。

更令後人費解的事情就是商盟主~席會這個號稱是商盟最高組織機構的組織,到底i在戰爭過程中起到了什麼作用。按說,他應該對在外作戰的將軍有極強的約束,至少大的作戰計劃需要得到主~席會的同意才行。然而事實是,艾蒂安將軍和前線的眾位指揮官在簡單的商議之後,同時發信給主~席會和郭老將軍。在更近的曼寧城沒有任何回覆之時,遠在南馬都爾的郭老將軍,已經帶著他的兩個軍團,曼寧的新一軍以及西北三國的新七軍,往東南方曼寧王國方向而來。

整個西北三國,只留下了新三軍作為主力防守方,輔以部分地方守備力量,防備逃竄進落日山脈的部分荒原狼騎。

風烈鳥帶著信件往返於商盟各國及各軍之時,郭老將軍已經帶著兩萬多步兵,啟程出發了。在路過南馬都爾最大的樹林間時,所有的斥候都沒有發現,在樹林深處,有一小隊德西克士兵,正聚集在那裡。

“怎麼樣,遊騎兵隊長回來了嗎?”吉姆·古德里安,德西克荒原狼騎的統帥,沒有像商盟人所想的那樣,已經帶著他的荒原狼騎躲入落日山脈。而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帶著一部分最精銳的狼騎,躲藏在南馬都爾南方與科索克接壤的“囈語森林”(注1)中。

這片森林坐落在科索克和南馬都爾邊境,一向是兩國交界的地方。郭老將軍帶著軍隊來南馬都爾作戰時就曾經經過這片森林。看樣子,吉姆和他的小部隊,騙過了所有人。

遊騎兵隊長確實剛剛回來,下了狼騎的強壯的德西克士兵,氣喘吁吁來到吉姆的面前,拳握右胸前行了一個德西克軍禮:“商盟主力一部分留在南馬都爾城下,另一部分前往曼寧王國方向。我看到商盟將軍旗在離開的隊伍裡。”

吉姆咧嘴笑了,“黃昏行動似乎進行的相當順利啊,這一次,商盟人該疼哭了吧。”

凡爾登地區最終被艾蒂安軍團長留下了防守小朗斯孿生峰的部分軍隊,而他自己則帶著僱傭軍團、新十軍、十二軍、十三軍跟著德西克人離開的方向追擊而去,全然不顧整個軍隊在此期間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包括僱傭軍團在內,士兵受傷情況很嚴重而補充來的新兵並不完全足夠,雖然商盟方面已經儘可能徵召新計程車兵了,他們不得不在沒有充分武裝的情況下載半路與艾迪安將軍匯合。除了儲存的補給還算充足外,這支軍隊怎麼看都不算是完全做好了準備。

但是戰爭,誰說的準呢。

佛洛裡安將軍帶著約五萬人的德西克士兵,主要是德西克邊防步兵團和少量的遊騎兵,從西凡爾登山前撤離,一路往西南方向。他現在有兩個選擇,往西是三百里就是科索克公國邊境,而往西南三百五十里則是較為富庶的卡林公國。

卡林公國的地理位置可能是促使艾蒂安將軍做出選擇的一個方面。德西克人一旦攻破卡林公國的邊境,就可以從北至南穿越卡林公國的東部,然後從曼寧城的西部直接攻擊商盟總部,從而實現繞過凡爾登防線的目標。

在收到艾蒂安信件的時候,郭老將軍立刻就明白了艾蒂安的擔心,從他們的視角考慮,他們當時似乎真的認為佛洛裡安承受不住德西克人在凡爾登戰役中遭受的損失,而選擇從卡林方向繞行。於是,不及等到商盟主~席會給自己回信,郭老將軍就帶著人往卡林、曼寧交界的方向趕了過去。而這時候,風烈鳥正帶著讓郭老將軍自行判斷形勢但建議按兵不動的命令往南馬都爾城飛去。命運在這個時刻,給商盟人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商盟選擇了太有經驗的郭老將軍,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說如果盧修斯國王沒有前往聖何塞出使還未回來的話,他應該會選擇讓郭老將軍按兵不動而呼叫之前準備的曼寧城南方的兩支預備軍前往曼寧城西側防守吧。

郭老將軍帶著人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趕到了卡林、曼寧邊境的第一個名叫“色當”的地方。這裡是曼寧王國最西邊也是最小的一個行省。說是行省,其實這裡的面積相當小,卻是曼寧西部少有的平原丘陵交匯的地方。這片不大的平原上有行省的首府“色當城”,這裡曾經是第一次大陸戰爭中魔法帝國的一處軍事要塞,在戰爭結束後,這裡被曼寧國定為行省的首府。

色當城周圍,是相當大面積的一片果園,夏季正是果實結果的時候,大批的蘋果、梨子成熟了掛在枝頭沉甸甸的,色當城附近飄揚了濃厚的果香。由於戰爭的原因,城裡的居民大部分都已經撤離了,城裡只剩下大約五百名地方守備部隊,都是從色當附近村落裡回到城中的。

色當城裡的這座石頭要塞,名叫“卡爾卡松城堡”,已經有了千年的歷史,但時間似乎沒有在這座城市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石頭城堡上飄揚著曼寧的金色三柄斧頭紋章旗,城堡的牆壁上還有奇怪的紫色、黑色、藍色的印記。如果還有色當城的老人在,當然他們現在都往南方避難去了,他們會告訴你,這些彩色的印記,是當年第一次大陸戰爭期間,大量魔法轟擊在城堡牆壁上遺留下來的。

佛洛裡安將軍和艾蒂安軍團長做出了相同的選擇,在艾蒂安將軍看中色當城進行攔截之時,德西克的西方將軍同樣帶著他手下的軍隊往色當城而來,城內的守軍幾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整個曼寧王國地方部隊,都想當然的認為德西克人在攻下凡爾登地區之前,不會選擇其他目標。因此當城頭守軍看到烏壓壓的人群從東邊來到城下的時候,守軍軍官選擇了從城頭跳下結束自己的生命。

色當城的守軍指揮官是清楚的,即使這裡曾經是一座要塞,五百人的守軍,根本不可能守住這座城市,下面那黑壓壓的人群,數目絕對不會低於五萬人,還有少量的狼騎在四處遊弋。甚至不少悲觀計程車兵認為,是不是凡爾登防線已經被突破了。當守軍指揮官從城樓下一躍而下後,剩餘計程車兵自然就選擇了投降。於是不費吹灰之力,佛洛裡安就帶著德西克軍拿下了色當城這座要塞。

而無論是從西北趕來的郭老將軍,還是從凡爾登地區一路尾隨而來的艾蒂安將軍,都晚了一步,只能看著敵人的大軍進入到色當城的要塞

不過既然德西克人選擇進入色當城,兩位將軍自然選擇將色當城團團圍住。一時之間攻守交換,幾天前還在凡爾登地區的被包圍者,成了色當城外的包圍者。

艾蒂安將軍的指揮部裡,歡快的氣氛開始洋溢。德西克人進入商盟的軍隊沒有超過十萬,除了在凡爾登死去的那些士兵,剩下的大部都在這裡了。只要能夠拿下色當城消滅這數萬人,遭受重創的德西克帝國根本無力繼續這場戰爭,也即是說,商盟就要贏了。

當然,身為最高指揮官,艾蒂安將軍心中有一絲不安,雖然說不出為什麼,畢竟,德西克大軍完全是自行選擇進入色當城中要塞的,這完全沒有道理啊。不過,被包圍在色當城的幾萬名德西克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無論他們又什麼陰謀,都必須在消滅他們之後再去考慮。於是,艾蒂安軍團長往商盟主~席會去了一封信,言明自己將和郭老將軍在色當殲滅所有的德西克軍,

色當之戰,在德西克軍隊進入到色當城選擇被包圍的第三天早上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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