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苦笑的說:“呵呵,一切都是天數,如果人為可以改變,那麼父皇跟母妃都不會死了。”
長孫無禪沉聲說:“文騰跟你父皇死了沒錯,是我怕你傷心才一直不告訴你,可你的母妃生死是沒有答案的,你為什麼要這樣悲觀呢?”
趙川看著她,震驚的說:“文騰死了?”
長孫無禪嘆了口氣說:“對,在五年前那場對烽火城的戰爭中,他負責殿後,被陳飛追擊後斬殺。”
“陳飛殺死的他?”趙川頓時血衝頭頂,此刻好像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對於文騰來說,那是趙川實實在在的大哥,既然死在了陳飛手中,那麼趙川沒理由不為他報仇。
長孫無禪似乎猜到了趙川的想法,立刻攔住他說:“你不能找陳飛報仇。”
趙川奇怪的問道:“為什麼?難道你想讓我成為不忠不義的人?”
長孫無禪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飛現在是我們的夥伴,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不管他有沒有改邪歸正,斬殺文騰的時候是敵對關係,所以情有可原,你現在去找他報仇算什麼?而且又是我告訴你的,難道你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細細的盯著長孫無禪看了許久,最終趙川冷笑道:“呵呵,什麼時候冷酷的朱教官,也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只是這人情味似乎用到了錯的人身上。”
長孫無禪愣愣的望著他,聲音發抖的問道:“難道在你心裡,我始終就是這樣一個不分黑白的人?”
趙川藉著酒意,立刻回應道:“對啊,得知害死兄弟的兇手是誰,可你卻不讓我去報仇,難道這樣的你能分清黑白?”
咬著唇,長孫無禪怨恨的凝視著趙川,過了許久一轉身便跑著離開了。
望著離去的背影,趙川也沒有去追,他此刻的心已經冷掉了,沒有任何心思去想兒女情長。
這世界虧欠他太多,也發生了太多另趙川傷心欲絕的事情。
現在的趙川,很需要來冷靜冷靜,徹底的把心靜下來,好好想想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幾十萬大軍。
按照戰爭角度來看,混沌關是嶺川的最後一道屏障,無論哪裡失守這裡也不能有事。
若混沌關被破,那麼清水城無疑是暴露在聯軍面前。
以如此勢頭正盛的聯軍態勢,恐怕幾天便可拿下清水城,隨後一鼓作氣殺到龍翀城。
等到那時再想誓死一戰,明顯是悔之晚矣。
身在龍翀城的趙山,當然得知了前線的戰敗訊息。
將戰報丟在桌上,趙山看向下面的陳飛說:“你說說該怎麼辦,這混沌關能挺住嗎,能挺幾天?”
“陛下,在如此鋒芒畢露的聯軍面前,恐怕就算長孫無禪加上趙川也於事無補,如今只能有一個計策可退敵了。”
陳飛抱拳,聲音誠懇的接著娓娓道來:“陛下,你可知道極兇迴廊?”
“朕知道,那不是一個妖物出沒的危險地帶嗎,你提及那裡是有何良策?”趙山頓時來了精神,畢竟眼前的陳飛可謂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雖說之前趙山把希望都放在趙川二人身上,可如今結果已經出來了,明顯趙川等人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陳飛頷首,微微一笑道:“陛下,那極兇迴廊有一宗門,名為迷嶺宗,曾經是投效到了天鯨國下,如今天鯨滅國後便一直隱居,在他們宗門據傳有一種可以吸引妖物的神藥,我們只需要將這神藥一路從極兇迴廊,引領那些兇猛的妖物來到混沌關,管它幾十萬大軍,在兇惡的妖獸面前便全都變為盤中餐。”
“好,好計策啊,陳飛,朕果然沒有看錯你,關鍵時刻還得指望你啊。”趙山滿臉歡喜的誇讚道。
過了半天,趙山忽然想起了什麼,拍著腦門疑惑的問道:“陳將軍,這不對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混沌關的將士們,包括趙川長孫無禪他們,豈不是也危險了,畢竟那妖物可不分敵我啊,哪裡能放過他們呢。”
陳飛拱手解釋道:“陛下,這計策的缺點也是陛下所慮之事,如若不然臣早就說出來了,也不會到了這般田地才說出,有利有弊還請陛下定奪。”
“你看,朕提前讓他們退出混沌關如何?”趙山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興奮的述說。
陳飛立刻搖搖頭說:“不可,陛下不知道聯軍高手諸多嗎,這等訊息豈會瞞住他們,恐怕混沌關失守,這條計策便行不通了,畢竟沒了混沌關約束,他們肯定會迅速進攻清水城的,那時候引領妖物的路線還要加長,哪裡有極兇迴廊到混沌關的距離近。”
揉了揉額頭,趙山最終下定決心說:“為了嶺川的百姓,朕也只能大義滅親了,陳飛,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給朕辦成,否則朕不會饒了你。”
“喏!”陳飛應對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離開了龍翀城,陳飛喬裝打扮了一番,身穿武士服前往極兇迴廊。
境界為神罡境大成的陳飛,進入到外圍也到安全,那些低階的妖物對他也造不成任何危險。
只是這迷嶺宗十分難找,所以陳飛一時間也無頭緒,只能在迴廊內兜兜轉轉。
鬼知道聯軍什麼時候總攻,陳飛也相信混沌關挺不了多久,所以他也是賭一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