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藍,文騰,你們不要做無畏的掙扎了,今天你們必定要死在這裡,對了,既然你們已經是將死之人,我就好心讓你們死的明白一些。”
停頓了片刻,陳飛放肆大笑的接著說:“哈哈,你們一心想救的趙川早已被張魁大人誅殺,如今屍體還在太守府的深坑裡,估計早已被雨水浸泡的腐爛了吧,還有,你們將無家可歸,如今嶺川的鐵騎早已踏破了你們的國門,整個天鯨淪陷為嶺川的地盤!”
“什麼?”莊藍紅著眼,差點一個不差從馬背上墜下。
文騰也是吃驚的不能自己,不信的說:“小川不會有事的,你他媽少騙人!”
“既然如此,那二位敢不敢放下兵器,我立刻就帶你們去太守府見一見如何?”陳飛微微施禮抱拳,一臉誠摯的望著他們。
“阿藍,你快走,這裡交給我!”文騰的頭盔上不斷低落雨水,都順進了嘴巴里。
莊藍梗著脖子,拒絕道:“放什麼屁,兄弟豈會留你一人?我雖是親王,但也不是那些只圖享樂不圖報國之輩,今天若能以身殉國,我也算為姐姐將功贖罪了!”
“你說什麼傻話,你姐姐做的事情與你何干?何況她也是被楚歌迷惑,連女皇都沒有責怪,你快走吧,不要再繼續囉嗦了!”
文騰說完,便一巴掌拍在莊藍胯下馬匹的屁股處。
那馬頓時失驚,長嘶一聲後便馬蹄狂奔速度飛快的跑了。
莊藍被胯下失驚的戰馬,馱著一路奔向大軍撤退的方向,無論他怎麼試圖控制馬匹停下,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了。
看向文騰,陳飛整理了下被雨水淋溼的劉海,哈了幾口冷氣說:“你看,時間不多了,趕緊給我個答覆吧,降否?”
迎著陳飛迫切的目光,文騰微微一笑,拔出虎頭刀縱馬便向他攻去。
見此,陳飛並不意外,罵了句:“找死!”
一場慘痛的廝殺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白鯊軍戰士戰到了最後一個人倒下,此戰天鯨全軍覆滅,文騰戰死在陳飛與幾個鐵甲兵的圍攻下。
在最後一絲力氣下,文騰仍然在身中數刀後虎頭刀隨手甩出,正中大鬆一口氣的陳飛左臂。
“啪!”表情滿足下,文騰慢慢倒了下去,最後徹底閉上了眼睛。
而捂著斷裂鮮血狂噴的左臂,陳飛眼前一黑從馬背上墜下,幾個親兵上前快速將他抬起。
在文騰屍體的周圍,橫七豎八倒了三十餘鐵甲兵戰士,虎頭刀已經殺捲了刃,哪怕身邊沒有一兵一卒他也戰到了最後。
卻說一路撤退的天鯨軍,來到了一處山谷後,便原地紮營休整起來。
經過清點後,發現此役共戰死副將以上的將領三十人,侯爵文騰也戰死。
白鯊軍戰士戰死一萬五千人,傷者不計其數。
大敗難以形容此戰,只能用慘白來定義了。
天鯨軍士氣大減,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因為一直戰無不勝的女皇陛下也身負重傷,如今還在大營中被渡千山療傷救治。
直到莊藍的歸來,更是給天鯨軍潑了一盆涼水,雪上加霜危機更上一層樓。
得知了天鯨國正在被嶺川襲擊,全軍上下頓時慌了神,偏偏主持大局的渡千山跟長孫無禪還在閉關,此刻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和親王莊藍。
面對大家一個個想回去拯救家園的嘴臉,莊藍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