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禪被趙川當著諸將面如此頂撞,面上也是掛不住的回擊道。
二人都是無心之言,可換在這個節骨眼上聽起來就很刺耳了,對彼此的印象直線降低到谷底。
說白了這個時候,他們就算還愛著彼此,可卻又都恨上了彼此。
趙川氣的臉色發白,指著長孫無禪的鼻子說:“你當真不陪我一起去?”
“朕要以大局為重,誰知道這是不是祥雲設的計謀,為的就是要將天鯨軍一網打盡,贖朕無法陪你胡鬧,朕相信以元帥的膽略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脫身平安而歸,我們只需要靜候就好。”
長孫無禪面無表情,並且聲音冷冷的說。
“好!”趙川說完一扭頭,便向外面走去,沒有任何停留。
長孫無禪急了,追上前幾步喊道:“你要去哪?”
趙川頭也不回,一句話不曾解釋,怒氣衝衝的走出了營帳。
見此長孫無禪也氣的俏臉鐵青,陰著臉說:“看什麼看,都給朕滾出去!”
“喏!”諸將抱拳一一退出,原本人滿為患的帳內,此刻就只剩下了氣鼓鼓的長孫無禪。
眼神直勾勾看著門口位置,長孫無禪怔怔出神,好半天喃喃道:“是我錯了嗎......可他這個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對我不敬,純心讓我下不來臺。”
卻說怒氣衝衝回到自己帳內後,趙川便盤膝療傷,文騰被趕出來後到了他面前。
看著療傷中的趙川,文騰想了想勸道:“小川,不是當哥的說你,雖然你是殺親王了,但人家畢竟是女皇,這麼多臣子的面,該給的面子你得給足了,不像在家裡,你們怎麼吵都沒事,不過你想去救渡千山我陪你去。”
趙川沒理他,自顧的繼續療傷,妖神籙瘋狂的不斷重複運轉,丹田內的陽火之力流淌遍奇經八脈,被傷到的經脈慢慢恢復起來。
就在這時,趙川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盔甲內的寒冰甲,此刻綻放出了道道藍芒,與他體內的陽火之力逐漸匯聚。
趙川身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現象,體表刺骨寒冰氣息散開,而體內的陽火之力卻炙熱無比。
體表極寒體內酷熱,在這種極端的變態情況下,趙川的丹田也發生了轉變。
由於這兩種不同屬性力量的交融,導致趙川的經脈充血擴大,原本小溪般的血脈轉瞬間就擴大到長江瀑布般粗壯。
妖神籙的運轉周天速度也隨之加快,趙川被一冷一熱折磨的死去活來,丹田不斷增強的力量讓他脹痛無比。
趙川想立刻停下來,可是他發現卻突然失去了對這股力量的控制,任由它瘋狂的在體內肆意生長。
看到趙川的變化,文騰嚇壞了,以為他走火入魔,但又不敢伸手碰他,只能在旁邊乾著急:“小川,你別嚇我,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一會熱一會冷的,你到底怎麼了?”
這個節骨眼上趙川哪裡能回答他,只是自顧的嘗試控制這股瘋狂的力量,一次次的失敗讓趙川逐漸失去了信心。
而文騰也忍不住了,撒腿跑向外面:“小川,你等我,我去找女皇陛下!”
趙川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但卻無法與外界交流,因為此刻他徹底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不斷丹田裡的那股瘋狂力量控制不了,就連舉手投足他此刻也無法辦到了。
來到長孫無禪的帳內,文騰連滾帶爬的哭喊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長孫無禪正獨自生悶氣,見文騰這麼驚慌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趙川出了事?”
“對,他在帳內療傷,可突然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走火入魔了,你快去看看吧。”文騰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焦急的挑重點猜測說。
長孫無禪哪裡敢耽擱,跟文騰一前一後出了帳內,轉眼來到了趙川的房間。
推門而入,長孫無禪一眼就看見了在極寒與極熱兩股力量折磨下的趙川。
此刻趙川體表一熱一寒兩種力量,正拼命凝聚在一起,對方都想吞併掉彼此,然後好獨佔趙川的丹田。
“他的修為正在瘋狂增長,這樣下去他會因承受不住那龐大力量爆體而亡的!”長孫無禪一眼就發現了趙川的狀況,當真是處於危機萬分的時刻。
文騰釋放出力量感受一番,一臉驚呆的說:“居然......居然從真元境小成連跳三個大境界,到了神罡小成,還在繼續瘋狂增長!”
長孫無禪臉上決然之色一閃即逝,低聲道:“不行,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他會死的!”
說完,長孫無禪便在文騰吃驚的目光下,一掌拍向趙川。
當長孫無禪的手心貼在趙川背後時,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趙川身上釋放而出。
“砰!”從趙川身上釋放出一股千尺巨芒,一時間把文騰跟長孫無禪紛紛震出了帳篷,一下子二人滾到了外面的地上。
整個帳篷四分五裂成了碎片,而趙川的衣衫也在這股巨大力量下化為粉末,體內那寒冰甲展現出來,閃閃寒芒令人不住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