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趙川都沒怎麼睡好,畢竟長孫無禪身上不知道抹了什麼,總是有股聞起來很舒服的香味飄來。
趙川知道,那應該是女人的體香,可近在眼前卻得之不到,這就讓趙川很痛苦了。
所以這一晚上,趙川也沒休息好。
倒是長孫無禪,沒了趙川的阻礙,一個人在床上隨意翻滾,一晚上可以換好幾個睡姿,睡的那就別提多爽多舒服了。
君威城是個巨型城池,裡面人口有五十餘萬,繁華程度不減首都西平城。
既然接管了繞南,趙川便在文騰的陪同下,一同前往太守府處理公務。
長孫無禪帶著幾名鐵甲兵出去遊玩,在文潔的陪同下。
一切,彷彿恢復了寧靜,對於新的身份,趙川還需要適應,畢竟曾經只是個不被重視的皇子,搖身一變成了一方親王,趙川還需要學習的地方多的很。
首先兩個難題,便擺在了趙川眼前。
第一便是每月收納的稅銀,按照整個繞南州的繁榮程度,稅銀不說百萬,每月幾十萬應該很輕鬆。
可坐在太守府裡看著賬務明細,趙川卻連連皺眉,如今每月收繳上來的稅銀,卻只有區區數千兩,這完全不正常。
每月俸祿加上軍餉花銷,便就有二三十萬兩,也就是每月都是虧損的。
如果之前這樣還好解釋,畢竟沒有人坐鎮,可趙川來了後還繼續這樣沒有變化,恐怕皇帝長孫無憂不會饒了他。
對於稅銀低微的問題,趙川便要好好查探,否則怪罪下來他可擔當不起。
除了稅銀另一難題還不知道是什麼,看著下方的繞南刺史於正,趙川淡淡的說:“於刺史,本王初來乍到便就遇到兩大難題,你且說說分別主要原因都是什麼?”
文騰在一旁瞪著那個於正,十分的瞧不起他,堂堂一州刺史,在任數年竟然都無作為,這種人就跟廢物有何區別。
於正唇間的八撇胡一抖,連忙跪在地上低聲說:“啟稟趙王殿下,原本這兵權都是歸微臣調遣,可如今各城太守皆都擁兵自重,不聽調令也是常事,所以君威城中只有一萬餘老弱殘兵,另外稅賦問題,那更是被各城太守私自剋扣,送到這裡來的稅銀不知道被扒過多少層皮,微臣也是無可奈何啊。”
趙川都聽樂了,坐在竹藤太師椅上,頻頻搖頭。
文騰沒好氣的罵道:“你個懦夫,繞南刺史白讓你坐的?觸犯國法為何不治罪於他們?”
於正一臉懼色,十分為難的說:“微臣自知有罪,若能治罪微臣早就上書彈劾,可......”
“有何冤屈本王與你做主,但說無妨。”趙川擺擺手,示意他說下去。
於正沉思了片刻,最終鼓足勇氣說道:“繞南州雖有三十一城,但有三十座城是當年楚歌率兵攻克的,所以除了州府君威城外,這每座城的太守便都是楚歌大將軍親自任命,並且全是他的心腹愛將,微臣不過一小小的刺史,哪裡敢得罪楚歌大將軍,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文騰瞪著眼睛,大聲說道:“就是你這種懦弱的性格,才會讓這些人目無王法,他楚歌算什麼,一個大將軍而已,趙王是殺親王,不但如此還是當朝駙馬爺,自有趙王替你做主,你說你怕個屁。”
於正擔心的說:“趙王殿下自然不是楚歌可比的,只不過楚歌乃是太后身邊紅人,就算皇帝拿他也沒辦法呢,我們若懲治那些太守必會得罪他,初來乍到便與其交惡恐怕不妥啊。”
文騰衝過去,拽住於正的衣領,怒視他說:“你說他媽什麼喪氣話,我看你怎麼這麼來氣,老子一刀劈了你這個廢物!”
於正嚇的頓時看著趙川求救道:“趙王救我啊!”
趙川拍了下桌子,怒喝道:“放肆!還不放開於刺史。”
文騰雖不情願,但還是撒開了手,重新回到了趙川身後站好。
於正簡直快被精神病一樣的文騰嚇哭了,哆哆嗦嗦弓著腰,不敢站直身軀。
若不是他還有用,趙川會馬上將他罷免。
雖然於正沒什麼大才,但至少對繞南州比較瞭解,給人生地不熟的趙川當個導遊的角色倒也綽綽有餘。
若是往常趙川當真會猶豫要不要與楚歌為敵,可如今他沒有任何顧慮。
“於正,你只需要將這三十城的太守資訊,如實告訴本王,其餘的事情便由本王親自處理即可,出了任何事與你無關,自有本王擔著。”
趙川知道於正害怕什麼,於是如此說著打消他心中顧慮。
“喏,這三十......”於正點頭應道,隨後便將三十城的太守資訊,全部告訴了趙川。
瞭解了後,趙川便吩咐道:“於正,本王命你立即將那一萬餘老弱殘兵罷免,本王要重整君威城軍隊,你可明白?”
“喏,微臣這就去辦。”於正領命,隨後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