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聽到最後,也是十分無奈。
但是秦良玉看得出,朱由校彷佛是下定了決心,如果強行勸諫的話,只能適得其反。
她心裡慢慢的已經浮現出了另外一個主意。
秦良玉對兩個外?秦左明、秦祚明說道:“事到如今,光靠用言語去勸諫陛下,那是肯定不行了。”
“陛下明天不是要閱兵嗎?那麼我們就以陛下的方式, 去勸諫陛下了。”
“明天我們麾下的白桿兵也會參與閱兵,你們兩個親自指揮士兵,務必要讓我們白桿兵,顯示出我們的悍勇以及風采。”
“我們要讓陛下看到,他們的軍隊跟我們白桿兵,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也讓他們新軍將領明白, 就他們現在的軍隊, 跟建奴作戰是根本沒有希望的。”
兩個外甥一聽到秦良玉這樣說,當場也振奮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大外甥秦左明,朝著秦良玉拱手一拜,振奮地說道:“姑姑,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來。”
小外?秦祚明也說道:“姑姑放心,明天我一定要讓手下的呆子們提起精神,把我們白桿兵的精髓表現出來。”
“讓那些也不過就是訓練了半年,抱著連戰場都沒有上過的新軍明白,他們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秦良玉揮手讓外?秦左明、秦祚明退下了,她只是希望這種方式是有效的。
等到第二天一早,盧象升等人的新軍,也迅速的在校場上面集合。
士兵們穿著新軍的軍服,身上只披著一套藤甲。
沒錯,他們連皮甲都放棄了,轉而選擇了更加輕便的藤甲。
顯然,朱由校訓練這些軍隊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放棄了防禦。
雖然藤甲的防禦力也很不錯, 但又怎麼可能比得上皮甲,就更比不上鐵甲了。
就更不要說,藤甲根本不可能跟建奴每次打仗的時候, 排在前面那些披著雙層鐵甲的白甲兵相比。
秦良玉來到校場時候,還是被深深的被新軍震撼到了。
整個校場上都是一片的寂靜,沒有任何一名新軍發出特別的聲音,沒有任何一名新軍計程車兵在說話。
他們都站著整齊而密集的佇列,眼神之中甚至有些漠然。
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得出,這些新軍的訓練確實非常的好。
秦良玉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新軍繼續訓練下去,那麼這些新軍肯定會成為一隻真正的精銳。
只是現在時間不等人,秦良玉依然對這一支新軍沒有抱有任何的希望。
秦良玉來到朱由校的面前,拱手對朱由校作禮,道:“參見陛下!”
朱由校轉過頭來,還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對秦良玉說道:“免禮了,今天就從秦總兵的白桿兵先開始點閱吧!也讓朕先看一看西南精銳的風采。”
這正好合了秦良玉的心意,她連忙說道:“微臣遵命!”
說罷,隨著盧象升一聲令下,新軍士兵開啟成佇列,向校場的四周移動, 退到了校場的邊上。
秦良玉看到這些士兵成佇列分散到校場四周時, 仍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她心裡更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