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還能幫人家幹黑活,但是禮部和翰林院的那一群低階官吏,才是最慘的。
朱由校說完了住房的問題之後,黃立極也是心悅誠服地給朱由校拱手施了一禮,說道:“陛下仁慈,陛下這個政令一出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員會因此感謝陛下您的仁厚。”
“朱由校擺了擺手,你不要打斷朕的話,這只是一,這還有一些別的東西要講的。”
“再就是食了,以後朝廷的所有衙門,都為所有的官吏提供午飯和晚飯,這些支出也都全部由朝廷負擔。”
“另外還有馬車、轎子,到了等級的可以坐馬車或坐轎子的,都全部由朝廷提供。”
“每個等級的轎子和馬車都不一樣,馬車要是出現了任何問題,由朝廷進行修繕,馬車伕和抬轎的差役,可以由你們自己來進行招募,但是他們的糧餉,則由朝廷來承擔。”
黃立極嘆了口氣,朱由校對於這個事情,可以說是想得很透徹了。
衣食住行,樣樣都已經涉及到了官員們苦處,但官員們痛快了,戶部的人就該叫慘了。
朱由校看到那黃立極的表情,也是暗笑了一下。
“慾壑難填這個話,絕對是沒有錯的。”朱由校說道,“以上佈置所需的這些糧餉,現在朝廷沒有,這個朕也知道,所以朕暫時會把讓內帑這一筆支出給拿出來。”
這筆銀子也不多,朱由校光是把每年冬天西山煤礦的收益拿出來,其實也就夠用了,頂天就七八百萬兩銀子。
但是這些官吏之前每年所貪的,就不只是七八百萬兩銀子那麼少了。
他肯定要舉行大規模的肅貪行動,這也是他為什麼要把軍隊擴充到二十萬之多,對外那不是主要的原因,對內才是最根本的問題。
朱由校來到黃立極的身邊說道:“其實第二個問題,跟第一個問題也也是有點關係的,朕也不讓你猜了,第二個問題很簡單,閹黨越來越興盛,朕心裡不安。”
“閹黨大臣們的做法,也讓朕感到非常不滿意,閹黨對朕忠心耿耿者也有,但是心懷叵測的也不少。”
“現在的閹黨排除異己,跟東林黨沒有太多的區別,以後恐怕情況還會更加的惡劣。”
“為什麼劉鴻訓是浙江布政使司這個問題,不知道你可曾想過?”
黃立極聽到這個話,也是沉默了。
沒錯,閹黨的人裡面也有很多得力的,但朱由校為什麼偏偏是派劉鴻訓去浙江布政使司?
這劉鴻訓乃是東林黨的人啊!
“東林黨人裡面也有一些得力的,朕打算把他們利用起來,先跟你通個氣。”
“閹黨這次肯定要整肅的,你們這些人也算得上是朕的心腹,你們以前貪的朕不說什麼,但是你們該收手了。”
“如果以後再有貪汙受賄,殘害百姓的事情發生,朕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的行為。”
“如果你們覺得還想在朝廷繼續當官的,那就在朝廷繼續當官,你們不想在朝廷當官的,那趁早收拾包袱滾蛋,朕給你們留一條性命,留一個體統。”
“這些話,你可以告訴你們那些閹黨的大臣,朕一視同仁,若之前只是參與了貪腐,不曾害過普通百姓的,不曾姦淫擄掠的,朕可以饒恕他們,但以後莫要再伸手,誰敢伸手剁的不是他的爪子,是他的腦袋。”
“沈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