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認為如何?”
滿朝的文武聽了這話,心裡的一塊大石才落了地。
在內閣首輔黃立極的帶領下,諸位大臣皆是齊齊行了一禮。
“陛下仁德!”
朱由校其實嘴角露出了三分嘲諷的笑容,說道:“朕可很久沒有聽過諸位大臣說朕仁德了。”
大臣們只感覺這陛下,自從詐屍了之後,比以前更加難纏了。
雖然以前也很難纏,但是還沒有那麼鋒芒畢露。
那可不得鋒芒畢露嗎?
畢竟這朱由校都準備卸桌子了,哪裡有空跟他們虛與委蛇。
可是他們也有點鬱悶,為什麼朱由校這一次那麼好說話。
大臣們勸他停止使用這個剝皮填草之法,他就真的聽進去了。
朱由校看著也不像是一個多麼愛惜臣子的皇帝啊!
朱由校看到這大臣們的表情,當場已經猜到了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他當然沒有那麼好說話。
他之所以丟擲這剝皮填草之法,目的也根本就不是為了實行剝皮填草之法。
如果真的要實行這條規矩,那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都拉出去剝皮填草,那絕對不會有錯。
何況他現在就算真的要循著剝皮填草之法,無非也就是給閹黨和反對閹黨的大臣,另外一個迫害百姓和清除異己的辦法而已。
所有朝廷上的事情和所有的黨爭,無非就是四個字:相互妥協。
只有相互妥協才能夠做得成事,而想要相互妥協,那就必須要有利益交換。
朱由校手上能拿出來利益交換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他必須要人為製造出一個可以跟著滿朝文武交換的東西。
這個東西就是他剛才說利用朱元璋的名頭,丟擲來的剝皮填草之法。
對他已經足夠妥協了,剩下的就是這滿朝文武該給他的東西。
“為了諸位大臣,朕已經揹負上了不孝的名頭,這讓朕的心裡感到十分的鬱悶。”
“朕剛剛清醒的時候,他也可是跟朕說過了,讓朕必須保持心情的舒暢。”
“這樣的話,朕才可能長壽,對於太醫的話,朕感覺到深以為然。”
滿朝文武聽到了這個話,心裡都明白起來。
這朱由校說的好聽,其實不過就是想要一點東西而已。
可是大臣們,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畢竟朱由校在前兩年,才剛剛建成了兩座新的大殿。
他這兩座大殿足足耗損了四五十萬輛銀子,可以說把整個大明一年的賦稅結餘,直接去拿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