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和諧愉悅呢。”喬嫣嘴硬。
“是嗎?”尉遲弘眉心皺了皺,“那你告訴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一定改進。”
喬嫣臉在發燒了,她把眼睛轉開,望著別處不理他。說心裡話,讓她挑不滿意的地方,還真挑不出來。
尉遲弘的眼光閃了閃,笑意浮在嘴角上。“好了,這個話題晚上再繼續,現在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張門票。”
“那張門票挺奇怪,是腳的形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音樂會門票。”喬嫣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口,“也有可能是一種創意,但我總覺得怪怪的。一場很古典的竹笛專場音樂會,為什麼要把門票設計成這樣?”
“竹笛專場音樂會……”尉遲弘腦中有電光一閃,他迅速捕捉了那道電光,“花衣魔笛手!鄧嘯龍說花衣魔笛手的故事還沒完,還有後續,難道說,今晚的事故就是後續?”
喬嫣只覺得背脊涼颼颼的。從鼠疫菌到音樂廳擁擠踩踏事故,果真和花衣魔笛手的故事如出一轍,先是發生鼠疫,後來法力高強的魔笛手因為鎮子裡的首腦不守信用吹起神奇的笛子,全村的小孩都跟著他走了,從此便無影無蹤。昨晚的事故中,死傷的大多數是孩子。如果沒有萬星的捨身相護和孫嘉詮的熱心助人,貝貝必定也難逃此劫。而且貝貝說,指揮伯伯對著他笑……
“如果真像鄧嘯龍說的那樣,他是怎麼做到的?”喬嫣思索著。
“先準備上班,別遲到了。”尉遲弘催促,“去了局裡再慢慢想。”
喬嫣穿上一件新買的高領羊毛衫,她向來不喜歡高領的衣服,但是和尉遲弘同居後,她白皙的脖頸基本就吻痕不斷,圍巾又經常被她遺忘,最終只能無奈選擇最為保險的高領衫了。但是夏天怎麼辦呢,不管穿高領衣服還是系圍巾都不現實,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居然開始為夏天的穿著犯愁了。
“想什麼呢?”尉遲弘見她對著鏡子失神,關心詢問。
“我在想,夏天穿衣服怎麼遮住脖子。”喬嫣帶著幾分不滿瞪他。
尉遲弘發出一聲悶笑。“到時我儘量少碰你的脖子就是了。”不待喬嫣回應,他又開了口:“你手機裡存的裸照,該刪掉了吧,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可不好。”
“那幅裸體畫呢?”喬嫣故意和他抬槓,“我刪照片,你也把畫毀了,這樣最公平。”
尉遲弘顯得很為難。“那幅畫是我自認為作畫以來最好的人物作品,也是相隔這麼多年,重拾畫筆後的第一幅油畫作品,你捨得嗎?”
喬嫣當然不捨得,她也就是呈口舌之快而已。她眯起眼睛,蹙眉尷嘴,不肯答覆。
“好吧。”尉遲弘喉音有些沙啞,“如果你堅持,我只能把它燒了。”
“不要燒。”喬嫣立即真情流露了,“燒了多可惜,留著吧。”
尉遲弘笑了,眼睛裡注滿了喜悅。“我保證把那幅畫當寶貝一樣珍藏,不會給其他人看到,我決不容許其他人來分享你的美。”
喬嫣抿嘴微笑,轉身去取了手機,當著尉遲弘的面把裸照刪除了。
“你要是喜歡看,我在家讓你看個夠就行了,用不著拍照。”尉遲弘調笑。
喬嫣瞪著他,那英俊的臉龐上,充滿了歡愉,和某種動人的溫暖。她情深意長的嘆了口氣,能博高冷男神開懷而笑,她作出點犧牲也值得啊!
曾錦苓出差回來了。上午上班時,喬嫣跟她說了孫嘉詮幫忙救貝貝的事情,大大誇獎了他一番。曾錦苓眉開眼笑,為兒子的懂事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