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歷過，所以不想她和自己一樣。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楊依依抓了抓頭髮很是無助。
她知道青姐是在關心她，可她不明白，不明白蘇千夜對她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她可以為了他努力上進拼搏，也可以為了他放棄所有。
也許很少，可蘇千夜值得她這樣做。
就算以後後悔，她也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
……
凌晨一兩點，蘇千夜開車回家，感覺頭很痛，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做了那個什麼催眠以後，以前的事情雖然想不起來那麼真切，卻變得記性差了很多，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常常忘記自己該做些什麼。
很不對勁。
彷彿身體和大腦已經變得不是自己的。
疲憊的躺進沙發，蘇千夜連上樓的力氣都沒有了，按了按額頭習慣的喊著：“楊依依！楊依依！下來！我回來了！”
“爸爸，她不在家。”小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千夜蹙眉朝旁邊看去，見蘇子銘穿著睡衣站在他的身邊，表情非常的不自然。
據我瞭解，你應該和自己的孩子也不怎麼親近，你連和成年人都學不會相處，更別說孩子了。
……
那個醫生的話在耳邊回想起，格外的清晰。
蘇千夜挺身坐起來，揉了揉額頭看向他，“你怎麼還‘她她她’的？她是你媽媽，不知道嗎？”
蘇子銘抿緊雙唇，手指攥著衣襬擰巴的沒有說話，“我睡覺去了爸爸。”
“回來！”蘇千夜揪住他的領子拽回來，看著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不自然的放柔了語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兇？”
蘇子銘一愣，微微睜大了雙眸，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哪裡兇了！？”蘇千夜不悅的開口，“我沒陪你踢球？沒陪你做作業！？”
“沒，爸爸不兇。”蘇子銘求生欲極強的開口。
蘇千夜輕輕的哼了下，視線看向大門口的樣子，沒有楊依依在，真的不習慣。
“你媽媽什麼時候走的？”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子銘看了他一眼，回道：“趙爺爺說是下午。”
下午……
現在應該在休息了，還是不給她打電話了。
那個醫生說他的愛會讓人產生負擔，會讓人覺得變態，雖然不知道楊依依是不是這麼想的，可他不想讓她那麼想。
莫名的，想在她心中是個正面而積極的模樣。
所以才去選擇做那個什麼催眠的治療，儘管會有副作用，可還是想試試。
“去睡吧，很晚了。”蘇千夜看向蘇子銘說道，見他轉身就走，忍不住開口：“我，我兇你們，不代表我……不愛你們，知道了？”
蘇子銘轉身愣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爸爸這是在說愛他們嗎？
可為什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蘇千夜被他看得有些心虛，“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睡覺幾點了？你不要覺得自己是全校第一就可以鬆懈，如果老師說你學習下降或者上課打瞌睡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子銘迅速的低下頭，轉身進了房間。
是他的錯覺，爸爸還是那個爸爸，脾氣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