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欲再起,雲捲雲舒天地變色,風起與雙方之間。
徐紹白盤腿而坐,心向死而生,拼命誰不會?就算是經脈盡斷那又如何,刀山火海弓弦削肉碎骨斷筋的疼徐紹白早就經歷而且挺過來了,只要不死,那就儘管來吧。
百里建安跟琺妣童子兩尊熠熠生輝金光神像一人手持雙劍一人單手持刀憑空懸浮而立,一左一右面對眼前司命者,靜靜矗立若亙古如此。
死?即使是死徐紹白也不怕,只是現在不能死,不可以死,小黑靈寶等等太多太多讓徐紹白牽掛的存在。可是好像有些傢伙不明白怕不怕死跟能不能死的區別啊。
徐紹白嘆氣一口。珠天永珍決開始瘋狂運轉,不僅僅是從珠天界吸納元氣進而分化為五行靈氣,還從全身處處竅穴吸收水靈氣加持,一滴也不放過,一點也不能浪費。
廖力已經躍躍欲試,先前十一瞬的功夫好像後果尤在,其不再如先前所見那般健壯,只是身上一聲狂暴氣勢不曾弱了分毫。終白晴伸手將一頭暗紫柔順長髮撩在耳後,露出雪白色如無暇美玉的側臉,彎腰同一旁英慧嘀嘀咕咕像是交流什麼作戰計劃。
徐紹白此刻雖然戰意高漲,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所做的真正目的,是要跟天命司談生意。說白了,徐紹白只是在等司命者的一個態度,若是褚洪選擇再戰,那就打,若是選擇不戰,徐紹白不介意繳械投降,只是在投子認輸之前,徐紹白需要司命者的一個承諾,那就是給自己一個談生意的機會,至於這件事成還是不成,那就是徐紹白自己的事情了。徐紹白可是不希望頭像了給這五人壓到天命司,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投進什麼天命司九轉牢獄。
一聲若瓷器碎裂之聲在戰場之中突兀響起。
無論是徐紹白還是司命者都神情一震,這種關鍵時候任何小小的意外都有可能導致整個戰局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是看似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得誰的雙方。
原來是那褚洪將自己手中靈氣所化宣花板斧生生震碎。
“哈哈哈,小子,你可是太有意思了。”褚洪在身上撲了撲若兩扇蒲扇的大手,頗為豪爽的大笑幾聲。“不是我們不不跟你做生意,而是天命司不用跟任何人做生意,記住,是任何人。”
徐紹白不知千鈞一髮的戰場為何忽然出現轉機,先前一直戰意高昂的褚洪竟然主動卸下武器閒聊起來。
或許是因為五人交流得出了新的作戰計劃,或許是看似粗糙莽撞的褚洪實則心細如髮,在拖延時間等待同伴支援,誰知道呢。徐紹白將腦中雜念一一摒除,現在自己是隨遇而安隨波逐流,最壞的結果就是打一場然後逃回珠天界,再換一種身份跟南星來過,只不過到了那種時候,整個事態便又嚴峻了太多。
“嘿,我只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跟天命司能說得上話的人平等交流的機會,若是不成,我必定負荊請罪,任何結果都願意一肩挑之。”徐紹白咳嗽兩聲表明自己的態度,既然那褚洪願意卸下手中板斧,自己同樣也願意退下一步。
琺妣童子跟百里建安同時後退一步。
“只要一個機會!只要諸位答應我,手中寶劍寶刀自雙手奉上!”徐紹白朗聲開口,心中迅速做出割捨,為了這一個機會,別說是金環寶刀跟九龍穗重劍暫時交予五人看管,就是贈與這幾人又有何不可?先前不願意如此做,所求正是這樣一個機會。
“哈哈哈。”褚洪向徐紹白身前走近幾步,細細打量眼前盤腿而坐,囂張氣焰沖天的徐紹白,心中暗暗思量,這人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進了天命司到底會有何結果?若是不知也就算了,假使知道,那可真算的上是一個漢子了。“那你說說你要做什麼生意?”
“無可奉告。”徐紹白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這其中牽扯太多,南星跟小黑,自己跟天命司,砝碼跟所要攫取的資訊,不僅僅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還會讓褚洪覺得徐紹白是在捉弄於幾人。
“那你說說我們天命司能做什麼?”
“不能細說。”
“嘶!”廖力見徐紹白如此態度更加火大,己方五人已經足夠給這小子面子了,怎得如此不識抬舉?“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找削是不是??”
徐紹白不在意廖力在耳邊聒噪,轉頭一動不動遙遙面向褚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