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村究竟發生何事?”
田怡打個哆嗦,回憶起那一幕,面色恐懼的顫聲說道。
“奴…家那日帶倩兒天不亮就進山採山貨,晌午回村後就看到村子被白霧籠罩,奴家進村後看到村裡的人不見蹤影,後來在稻場找到他們,看…看到他們…被…被一棵…棵紅色怪樹…吃了,裡面就有…奴家的丈夫。”
吃人。
紅色怪樹。
李賢神色一緊,再次問道,“那棵樹是不是沒有葉子,枝條跟藤蔓一樣,村裡人被樹根拖進土裡。”
“是…是的。”田怡瘋狂點頭。
是長生門的聖樹。
難怪偵捕司一聽到田家村三個字,面色大變。
長生門膽子真大。
先是潛入皇宮,後有皇城郊區屠殺百姓。
它們想幹什麼?
李賢搖搖頭,“你夫家人呢?你孃家人呢?任由你們母女倆流落街頭。”
田怡眼淚汪汪,撲通跪地,一旁吃飯的女童見狀丟下碗,嚇的鑽進田怡懷裡。
“奴家丈夫是外鄉人入贅,孃家也就是田家村,那天沒有人活下來,偵捕司說是瘟疫爆發,進城後誰也不敢收留奴家。”
說到痛處,田怡拖著女兒砰砰砰磕頭,哀求。
“大人,奴家會洗衣做飯,什麼都能做,請您收下奴家娘倆。”
“起來說話。”
李賢冷漠看向母女倆,要是在冷宮,收下母女倆當個僕人易如反掌,可皇城在人生地不熟,這母女倆就是累贅。
忽然。
想起一件事,記得從榮姑姑那裡不光搜刮到銀子,還有一份房契,好像是在渭水河畔一座宅院。
正好讓田怡母女倆看房子,再合適不過。
“你們先在客棧住下,等咱家安排。”
“謝大人。”
砰砰砰!
田怡孃家感激流涕的磕頭謝恩。
一道道正氣光點從頭頂噴湧而出,盡數飛入正氣碑。
離開客棧。
李賢孤獨的在街頭漫步,回想起田怡娘倆的不離不棄的親情,感慨萬千。
前世自己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等有錢了就在尋家網登記資訊,希望有朝一日能與家人團聚。
可惜,資訊石沉大海,不知道是親人不在人世,還是他們根本不想見自己,從哪以後李賢死心了。
重生到大秦皇朝,前身雖然十歲就入宮當太監,但李賢知道,那是逼不得已,既然自己已經是掌印太監,有錢有權,也該照顧一下老家親人,也算為前身盡個孝。
……
剛辦完案子的雷倉,神色疲憊的走在街頭,不願回家的他,準備去酒館喝點小酒,忽然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熟悉的背影。
“賢公公。”
“賢公公。”
喊了幾聲不見答應,雷倉追上去伸手拍賢公公的肩膀,就在手掌差一絲接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