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奇是個直接的人。
他皇姐看上哪個男人,他就去給皇姐找哪個男人。
所以當他想幹什麼壞事的時候。
那目標也很明確。
那就是在琴上動手腳。
琴絃斷,頂多是劃傷手指。
但是在琴板上埋個刀片,再壓幾顆釘子,就極有可能讓那個呆瓜,終生都彈不了琴。
阿沫奇想到這裡,美滋滋。
“讓你給我起外號,我呸!”
等翌日,天色晴朗,溫度回升之時。
錦棠表示為了多多練習,他以後每日都要在後花園給懷靈撫琴。
今日亦是如此,他抱著琴站在花園中央,低著頭思考的樣子,叫懷靈想上去咬一口。
等他坐在琴邊要撫琴的時候。
懷靈也早已坐在錦棠的對面,雙手捧著小臉,痴迷地看著錦棠。
“殿下,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錦棠笑著伸手用指尖兒掃著琴絃。
微風拂過,吹動錦棠額前的幾縷髮絲。
繼而懷靈的身邊便有個討人厭的傢伙出現。
那就是阿沫奇。
他打著哈氣出來,坐在懷靈對面的石桌上。
懷靈看著阿沫奇,阿沫奇看著錦棠。
驀地,懷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就著這琴音,對阿沫奇說:“池子邊的碎瓷片,是不是你弄的?”
阿沫奇身子一僵,不看懷靈。
小聲道:“什麼碎瓷片,不知道,沒見過。”
他越說還覺得越對味兒。
“我可是堂堂朝丹的皇子,又是你府邸的側君,誰敢讓我摸什麼碎瓷片。”
懷靈一雙眼睛劃過輕蔑的笑。
“你給我們跪拜的時候,遞給錦棠的那個乾果盤裡,是不是有什麼尖銳之物?”
今天提起來,是因為懷靈沒有放過錦棠的任何一個神色。
何況錦棠的中衣上有血跡。
就很小的一塊,還是在錦棠昨夜累得睡著後,懷靈下床檢視他的衣服時,才發現的。
而池子邊,她自己也有去看。
根本沒有什麼碎石,問了下人,說他們每日都有打掃。
而她一點一點地去查,用手逐塊去摸,還是摸到了一點點碎瓷渣。
池子邊怎麼會有碎瓷渣呢?
想到這些,懷靈再次看向阿沫奇。
阿沫奇繼續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