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憎惡的物件,不是露敏,而是懷靈。
沒有懷靈公主的准許,露敏敢這麼做嗎?
而且……沒有懷靈讓他在柴房關禁閉,他會遭遇這種事嗎!
月恭哭著用拳頭砸地。
他發誓,他要把自己今日所受屈辱,全都加到公主懷靈的身上!
且說懷靈。
她正幹著與她身份完全不附的事。
她……在要飯。
但懷靈不是一般的那種要飯,而是融合了雜耍、哭喪、逃難等多種要法。
她的身後,一片白布,蓋著的是裝死的錦棠。
前面立個牌,上面刻著四個大字。
雜耍葬夫。
“哎瞧一瞧看一看,小女子路遇劫匪,身上所有財物皆被搶,夫婿又病死在路上,實在沒錢葬夫了,但女子膝下有黃金,我也不能跪這要錢,所以……”
懷靈一抱拳。
“小女子在這給各位打套拳,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圍觀群眾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葬夫之法。
“彷彿她死了夫婿,很開心死似的。”
“也說不定拿了錢不是葬夫,而是再娶另外一個。”
“但她其實大可以不葬夫,裹個席子就將夫婿拋屍荒野啊。”
“所以你說她是專情呢,還是不專情呢……”
“或者是有點感情,但是不多。”
懷靈心想,我就是為了要錢。
這也不能怪懷靈。
她堂堂大蒼的公主,跪天跪地跪母皇,就再也跪不了別的人了。
那怎麼要這個錢,思來想去,只能這樣。
懷靈也好身手,一套拳法打下來,別人都忘記她要葬夫。
只頻頻拍手叫好。
然而人群中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站定,他走來幾步掏出銀錢放進懷靈的面前下方。
懷靈一頓,這不就是吹口哨的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