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堂,議事廳。
祁雲騰見李夢鸞走了進來,便開口道:“我今日要向你介紹一個人。”李夢鸞聞言向一旁望去,發現有一位年約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靜靜坐在那裡。
他著一身白色長袍,面若冠玉,五官俊秀,但神情中卻現出了一股向來只有年過不惑之人才會顯露出來的頹廢之色,面容亦是頗為蒼白,缺少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大病初癒一般,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祁雲騰此時開口介紹道:“此人是我的侄子,名作祁劍。雖然他看上去像個文弱書生,但卻是我派如今年輕一輩之中天賦最高的,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想讓夢鸞姑娘先將無相闡秘流傳授給他,看一看他能領悟幾成,之後再決定是否讓所有弟子都去修習。”
“沒有問題,祁掌門希望我在什麼地方向他傳授劍法?”李夢鸞答道。
祁雲騰思考了片刻後道:“我帶你們去我平時自己練功的地方罷,那裡不會被別人打擾。”
隨後向祁劍說道:“還不快見過你未來的師父?”
祁劍立刻站起身來,恭敬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罷,竟要跪下去向李夢鸞行參拜禮。
李夢鸞趕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道:“我哪有資格做你的師父?這禮我可受之不起。”
祁雲騰出聲反駁道:“你既然要傳他功夫,便自然成為他的師父,理應受此一拜,為何要拒絕?”
“我傳他功夫乃是報恩,不是收徒,何況這門功夫原本就是尚武堂的絕學,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我又怎能受這一拜?”
李夢鸞的說辭有理有據,令祁雲騰無法駁回她的觀點,只好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受拜,那便算了,我現在便帶你們去我自己練功的地方。”
祁雲騰帶著李夢鸞與祁劍二人離開議事廳,繞過眾弟子的居所,走進了後方一片茂密叢林。在叢林中行了約一盞茶的光景,竟發現前方有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大小約有十丈方圓,甚是神奇。
“竟有此等天造地設的修行之地,大自然真是無比神妙,掌門是如何找到這片地方的?”李夢鸞驚歎道。
祁雲騰哈哈大笑兩聲,道:“這片叢林已有將近千年的歷史,在祖師建立尚武堂之前便存在了,但卻很少有人走入這片叢林之中,更沒有人發現這片奇景。直至有一天我閒來無事,走入這林中閒逛,無意之中發現此處,從此這裡便成為我的練功之所。”
李夢鸞即日便開始傳授祁劍無相闡秘流,祁雲騰則在一旁觀摩,其中細節暫且不提。
玄天清晨便詢問了祁雲騰關於清凌居所的問題,獲得祁雲騰首肯之後,玄天便將與他房間相鄰的那間客房打掃乾淨,讓清凌住了進來。
清凌檢視著一塵不染的房間,明顯是剛剛打掃過的,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向玄天道:“謝謝師侄,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會做的。”
玄天輕嘆了一聲後道:“師叔又在抬舉我了,我不會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多不勝數。就連做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也始終學不地道,至今沒做出過一道可以入口的菜式。”
清凌笑著說出了反對的看法:“做飯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更何況你是一個男子。就是你師叔我,到現在也不過只會做一些極為簡單的菜餚而已。”
清凌微微搖了搖頭,繼續道:“這種無意義的話題沒必要繼續下去了,我倒想了解一下你的心劍究竟練得如何?”
“這一年內,我已將心劍練至第七式,只差最後一式便可大功告成了。”玄天面上帶著一種驕傲的神色,顯然是對自己修為上的進展頗為滿意。
清凌亦是頷首道:“一年之內便將心劍修煉至第七式,從前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你進境的速度相提並論,你果然不愧是三清門獨一無二的‘怪物’。”
說到此處,卻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光說不練可沒辦法證明你的進展,我來與你過幾招便知道你的修為究竟有沒有實質上的提升了。”
玄天聞言微微一愣,道:“師叔要怎樣與我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