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似乎讓他開心了,眼底染上一層笑意。唇覆壓而來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轉而撫了撫我的發道:“以後不許你再用那眼神看他。”
我用什麼眼神看他了?古羲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在腦門上彈了一指後道:“你看他時眼神專注還含著擔憂,他沒你想得那般弱,否則也不會審時度勢知道往樹底下鑽了。”
心中一動,他在說那地裂口塌陷時?乘著這機會我順勢而問:“你後來回去是怎麼找到他的?”不料古羲眉眼一挑,邪冷了聲反問:“誰說我回去找他了?”
我不說話了,這人的脾氣就是這樣難以捉摸的。但我不開口也沒能讓他順毛,額頭上又被他彈了一指,生疼的我伸手要去撫,卻被他抓了手一起按在了牆上,“回程時地在陷落我就知道這地底肯定有文章,與其從上不如直接下地走底路來得更快,到了差不多方位時就碰上了。”
所以真就如我之前分析的,他在回程路上就轉了向,只是這向是轉去了地下。當時在地陷顫動,他從地下走豈不是冒著會被壓覆的危險?想到這層就臉白了一分,不由後怕。
被按在牆上的手輕輕一掙脫出了他的掌握,轉而我將雙手攬過他的腰合圍抱住,把頭輕靠在他胸前說:“古羲,謝謝你。”頭頂是他清冷的語調:“又不是為了你。”
忍不住失笑,他偏執的彆扭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抱了一會我輕輕將他推開,側頭看了看那空曠的黑洞,問他:“現在要怎麼辦?”
“剛不是說了嘛,找找附近可還有別的機關。既然這個地方以星盤為機刮開啟了這個口必然不會就如此草草了事,我懷疑底下那個卡槽口就是通往圓臺的關鍵。”
“可是為何你的箭會射不進那邊?是因為太遠而力量不夠嗎?”
“在射程以內力量就絕對夠,是對面的材質問題。”
材質?我想了想,“你是說那石頭堅硬堪比金屬?金剛石?”古羲眯眸,平靜而述:“不知道,一切等抵達那邊自有分曉。”我正點了頭表示同意,卻聽他突的又說了句:“也或者,本來就是金屬。”
兩人分頭而尋,一人負責一面牆。在尋找過程中我不由在想他最後說的話,意思是那處圓臺很可能是金屬做的?那得是多大的金屬器材啊,有些難以置信,但古羲如此分析時的語調很是凝重,依我對他的瞭解是不會在沒有任何依據時胡亂下定言的。
如果真的整個圓臺都是金屬的話,那麼很可能這個地下有著某種金屬礦,至於為何會成型到圓臺,就得問洞主人了。這個洞主人是不斷在重新整理著我對他的觀點,甚至可以說是對他由衷崇拜了,如此宏大的地方能夠佈陣擺局,並且藏下多重隱秘。
可是至今為止也不知道這洞主人的目的,他似乎在一點一點將我們引導著抵達此處。
原本我來雲南的目的單純只是為了找父親,在這之前已經確認道非就是他,按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但人心即是如此,找到了人後就也不可能置他於危險而不顧。就像剛才我們完全可以不用來追阿元,但他用扶桑神木將秦舟等人都禁錮住了,不得不被迫著再來追。
身不由己!是這一路到這裡最貼切的總結。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疑處,回身去看古羲,見他仍在玉石前徘徊。突然間覺得或許他是對的,因為這個通道里只有它們是最突兀的。十塊玉石已經按照正確的順序一一安放上去了,還會有什麼玄機在這些玉石上呢?忽然想,缺少的是五塊,裝上的也是五塊,另外那五塊並沒有動,再去細看古羲,發現他的目光也是流連在那幾塊上面。
“要試試按動這幾塊玉石嗎?”
古羲:“不能試,機會只有一次,被取下的朝代牌子絕不是偶然。”
我雖然不是的那些秦文,但依照次序來排記憶朝代還是可以的,之前空缺的除去首尾的秦與南宋,還有就是三國、南北朝、五代十國,留下的五個則是東漢、西晉、東晉、隋與唐,這其中有兩個方位是東與西,是在意指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