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放下笛子時臉上有了自持的笑容,看著我問:“你是不是在想她為什麼會如此聽話?”我蹙著眉不語,等著她的下文。
“只能說你們太過託大,以為她功夫高而我又被你們識穿就無所作為了,卻不曾想我真正擅長的不是蠱,而是控心術。相不相信這時候我讓她對你們動手,她也都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立即執行?”
“控心術?”這又是什麼術法?我正猶疑間,突的一聲冷哼從頭頂傳來,緊隨著是碰的重響,一塊木板從旁墜落而下。與木板同時落地的還有一個人影,正是剛才我所擔心的秦舟,卻見他從上面跳下站住腳後就嘲諷:“說得這麼玄乎,不過就是個以聲音來掌控人思維的催眠術,少在這裝神弄鬼了。”
祝可面色大變,抬頭看了看那破開的大窟窿,“你怎麼......”
話沒說完就被秦舟阻截:“以為找一個瘸腿老太婆就能將我困住?你也太小瞧我了。”話落間只見他手一揚,從那剛剛破開的窟窿裡滾下什麼重重砸在地上。
仔細一看,竟然是剛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顧山梅姑!而她的身上被捆綁了很多圈透明的漁線,線頭正纏繞在秦舟的手腕上。別說祝可驚愕了,就連我也感到驚異。
明明之前看到他被黃金蟒給纏住,甚至都聽到梅姑在高喊著威脅我若再不出去就讓那蟒蛇將他吃掉,忍不住怔然而問:“那條黃金蟒呢?”
秦舟轉眸過來衝我挑了下眉,“你怎麼知道有黃金蟒來著?”轉而就用一貫戲虐的口吻道:“用黃金兩字稱呼不過是抬舉它,說到底也不過是條蛇,既然是蛇就自然打七寸了。”
他的意思是把那蛇給殺了?我看看上面那個窟窿口,再看看他,想到從我與古羲走進這裡起,就一直也沒聽到上頭有多大動靜。原本以為即使梅姑沒有真的讓黃金蟒把他給咬死那也可能是像岑璽她們那樣受這蠱池的毒氣而襲昏迷過去,所以上面一直都沒有動靜。現在聽他所言也就是說在我們進來這裡前,就已經結束了戰鬥扭轉局面了。
剛才的無聲息不過是一直在監聽底下動靜,直到祝可將童英引出來他才現身。
心裡不由打了個鼓,這怎麼看都像是預先設定布排好的。難道之前他說去探查別的房間時就已經先與古羲遇上,隨而有了後來的謀劃,為的是引蛇出洞?
祝可與我想到了一塊去,驚疑不定地質問:“你們早有串謀設局?”
秦舟嗤笑了聲道:“串謀也說得太難聽了吧,一路讓我家英子留下印記引我們過來,都看著你們進這地了,難不成還真跟個木頭一樣一個個衝進來被你抓呢?現在也不怕被你知道,你們在進入這村後一切行動都掌握在我手上,包括,”他頓停了下,然後一字一句:“你們所有人的動向。”
我聽到這刻秦舟說的是“所有人”,心中也是大吃一驚。不知道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果真如此,如果是後者那他是怎麼做到的?
祝可顯然不信:“不可能。”
秦舟失笑著看過來,對古羲道:“阿羲,她似乎還不相信呢,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質疑我的能力。”古羲抿起唇角,眼裡露出一絲淺譏,“既然質疑,你就用事實說話嘍。”
“也對。”秦舟點了點頭,從肩後的揹包裡拿出一臺類似掌上電腦的東西。
這機器連我都沒有見過,只見他在上面劃弄了幾下螢幕就亮了起來,以我站的位置從側面可觀略大致,從而驚愕地發現那上面顯示的縮圖正是我們所在的這所屋子,甚至上下幾層以及左鄰右舍的房屋結構都一目瞭然。
從上面顯示的一個個紅點分佈而看,應該指的是人。
如若不是我有仔細看過這四周環境確定沒有細微異常之處,會以為他在那上面顯示的縮圖房間都安裝了監控探頭。可如若不是有監控裝置,這些場景又為何能被他接收到?
秦舟把這掌上電腦豎了起來面朝祝可,他的臉上帶著自得的笑。
祝可在目光落定那機器後,臉色一寸一寸變白,“為什麼會這樣?這裡沒有網路分佈,即使你用監控裝置也不可能將資料傳輸出去。”
秦舟笑了笑道:“你一定沒有去帝都打聽過我秦家經營的是什麼,數字科技早已不再侷限於網路,當磁感力達到一定配備功能時就同樣可以將資料傳輸。說起來也是你自作聰明,原本我們還追蹤不到你的行蹤,你卻偏偏要挾了他們,那就真的叫天從人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