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扭過頭見剛剛昏闕過去的何知許微眯開了眼,星眸正凝往我這,應該是聽到了剛才我與古羲的一番對話。
小悠在他旁邊緊張地快哭了:“知許,還說沒事,你的臉都變成黑的了。都怪我,不該去亂動門上東西的。”
這時不是來追究誰責任,而是何知許確實情況不妙。一咬牙,踮起腳尖向古羲附耳過去,他那幽沉的黑眸轉過了,將我鎖在那視線之下。盈盈對視中,終於看他神色有鬆動,然後聽他說:“這裡能救他的人除了我,就是你。”
我?為什麼說我能救何知許?
他眸光明明滅滅後說:“你忘記之前祝可對你第二次下蠱的事了?”
經他提醒我突的想起那次祝可雖然對我下了蠱,可是卻並沒有怎樣,後來古羲說是因為我戴了他的玉哨子,而玉石的靈性傳入了我身體裡,我可百毒不侵。
“那要怎麼做?”我沒有時間多探究,那邊何知許看著都快不行了。
“很簡單,用你的血塗在他的傷口上。”
這是古羲給我的答案,儘管連我自己都覺困惑,可我還是立即照做了。在何知許耳後的位置很容易就找到被飛蛾王噬咬的傷,此時已經又黑又腫。我咬破手指把血往那處塗上,竟然果真奇蹟般的明顯看到那黑色在褪去,並且還在消腫。
過程中何知許並沒有再失去意識,始終在看著我,相比以往溫和的目光這時顯得清澈而富含深意,連我都不敢對視了。
在他臉色恢復白淨時我本還要再擠血去塗,他卻往旁躲開了,搖搖頭說:“願,不要再耗費氣血了,我真的沒事了。”
聽那稱呼心漏跳了一拍,從來他都是喊我英文名字的,這時居然用沒有人曾用過的親密稱呼。我只能勉強點頭承應了起身,在走到古羲身邊時一直都埋著頭,實在沒勇氣再去看他臉色了。倒是耳邊突然傳來他的低語:“不要忘記你剛才說什麼了。”
我僵了僵,剛才向他附耳了一句話,準確地說是三個字。
雖有被迫的成份在,但卻也是自己心聲,只是若在往常我是絕對沒勇氣說出口的。只記得當初他以冷凜之姿對我宣告:我會讓你愛上我。
那句話就如魔咒一般,真的靈驗了。
幾乎現在我所有的心思都在圍繞著他轉,與他分開了會覺得孤獨無助,得知我的秘密被他發現時會感到彷徨,甚至連多看何知許一眼都害怕他會生氣。另外,若換成是別人,即使這刻何知許等著救命,我也不會是用這般柔軟的方式來求。
我知道,那三字至少是取悅了他,讓他暫時放下了脾氣。
古羲剛才是從深處聞聲趕過來的,他沒再多滯留拉了我就往裡面走。很快視野開闊了起來,我看到一個天然的半圓弧山洞,石壁上點著好幾盞燈火,將它照得敞亮。在我們的左右兩側還有兩條道,而正對門處卻是一扇青銅大門。
這些是其次,主要的是......看到了莊主。
他居然還沒有死,就坐在青銅門前發著呆,神情絕望。
秦舟在隨後進來時直接將疑惑問了出來:“咦,這老傢伙怎麼還在?”
古羲淡淡答:“剛才我進來他就在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乘著那兩名手下被飛蛾攻擊時跑進了這裡。剛剛我們進來時那扇石門是半開的,應當就是被他推開,就是不知為何這裡沒有一隻飛蛾追進來?
秦舟將青銅門上下瞧了瞧後又走向另外兩個洞口探望一番,嘴中問:“我們是要開這扇青銅門進去呢?還是走這兩個通道啊。”
“開這門會不會又出來什麼怪物啊?”小悠後怕地開口。
岑璽相對比較冷靜,她環視一圈後又盯著莊主道:“這個地方應該飛蛾不會進來,莊主逃到了這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好像神志不清了。一般人在看到有這麼一扇青銅大門,幾乎都是本能地以為這門後有什麼,肯定是最先試圖去開的。所以莊主這般肯定與這青銅門有關,我們不如走那兩個通道看看,不行再回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