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沒時間來探究這,岑璽看了看小悠那邊後一臉憂色地問古羲:“現在要怎麼辦?你的傷......”她頓住了聲,也是看到了古羲的脖子上並沒有受傷的痕跡。
我本以為古羲對受傷的兩人會不屑一顧,卻沒想他涼了聲道:“將被蛾子咬傷的地方割開擠出毒液。”岑璽神色一喜,立即轉頭對他們道:“小悠,快按照阿羲說的做。”
可小悠卻將信將疑地回:“我沒有刀。”
話落秦舟就把他的尖刀給扔了過去,哐噹一聲,不偏不正,剛好是落在她的腳邊。不過我看秦舟似笑非笑的一臉幸災樂禍,只聽他故意提醒道:“刀有了呢。”
小悠的臉色有些泛白,她很難堪,彎腰去拿刀也不是,不去拿也不是。而且那刀長約半米,類似於日本軍刀的款式,恐怕不太用刀的人都不好掌握。
從旁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刀柄,是何知許。他沒有顧忌地就將刀抓起並快速劃過手臂的傷口處,立即有血從細長口子裡冒出來,並且還混著白色果凍狀液體,想必那就是飛怪的毒液。
他劃完自己的,從地上爬起身對小悠道:“把手給我。”
這回小悠沒有再猶疑,立即伸出手臂向他,只見刀刃輕輕一劃,她嗤的一聲忍住了痛呼。
等兩人把傷處理完後場內都變得十分沉默,地上橫屍著的飛怪剛剛古羲說是飛蛾,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飛蛾過,而且那猙獰醜惡的嘴臉若是近看很可怕。
不用想也知道莊主帶著兩人進去是凶多吉少,他們不聽古羲所言硬要進那石門,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靜默了片刻,是岑璽打破了沉寂:“我們現在是退出去離開還是......”
古羲驀的笑了,偏過頭看她,“既然都到了這裡,陣也破了,你會甘心就此離開?”
岑璽平靜的神色也漸漸沁出了笑意,“不甘心。”
我知道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倆在眼神交流中達成了協議。手上一緊,被古羲抓握在掌中,聽得他在耳邊道:“那就走吧。”
當古羲站在那同一扇石門前時,相信除了我其餘的人也都驚疑不定。這扇門剛剛明明已經被莊主帶著人闖過,還有那許多飛蛾衝出來攻擊人,怎麼古羲居然又選這一扇?
就連秦舟都不淡定了:“阿羲,你確定?”
古羲諷笑了下,幽聲道:“害怕的就不要跟來。”別人或還有選擇,我卻是沒有的,直接就被他拉著走進了石門內。當然知道存著惱意,而且這惱意估計自看到我水下那幕時就堆積在那了,所以手被他抓得很緊,微微發疼。
門內偏暗,光束還是從身後傳進來的。不過很快身後就有道光打了過來,是他們都隨了進來。剛剛在外聽得人聲慘叫,但視線之內也不見有人影,卻有個深洞不知通往何處。
古羲沒作停留,直接就拉著我走進了深洞。
我正防備地觀察著四周突聽他在耳邊低聲問:“知道為什麼我還走這扇門嗎?”
我默了下,忐忑地答:“其實三扇門都能通到那個目的地,但每一扇門背後都有著一個未知的潛伏,既然這扇門已經被闖,危機也已曝露,相對而言它才是最安全的。”
古羲聽我說話就低笑了聲緩緩道:“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我抿了下乾燥的唇,聽不出他這稱讚是真還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