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黃雀 (第1/2頁)

小道異常安靜,寬度只能容一人而過,這時候假如前方有什麼危險,我連逃都不能逃。謝小琴自下來後就拿了一副與謝福同樣的手電筒在後面照明,她沒有開口的意思,而我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這條道又能通向哪裡。

與其說是小道,不如說是個被人為挖掘的洞穴。高度剛剛好是在我頭頂,有幾次甚至我得低著頭走,否則就會與頂上碰撞。單一的腳步聲沒有節律的迴盪在空間,我莫名生出一種窒息感,另外我發現這窒息感與空間有關,可能是到了圍城之下空氣稀薄的原因,就連謝小琴走在後都在氣喘了。

突聽她說:“等一下呢。”

我回轉過身剛好見她把古羲從肩膀上放了下來,目光凝了凝,心想他若知道自己被人當成沙包一樣扛來扛去,估計得發飆。

謝小琴在平息著呼吸,她面上露著奇怪之色,嘀咕著說:“怎麼回事?以前進來不會這樣悶的啊。”我的嘴角抽了抽,並沒去搭話。

其實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條通道是通進圍城的,之前空氣流通自然無礙,但現在學校底下的那個困龍陣區域已經被毀,很可能已經將一方空氣阻斷。而我們進來時的移門又被謝小琴給關閉,自然這裡就空氣稀薄了。

休息了片刻,謝小琴用手電光往前探照了下,然後道:“快走吧,沒多少路了。”她第三次是用背的把古羲給拉拽上背的,也真是難為她那麼小的個頭要把那麼高大的人給背起來。倒確實沒走多久,很快我就看見路到盡頭了,下意識朝上而看。目光流轉了好一會,居然都沒發覺那頂上有夾縫之類的。

謝小琴在身後輕喝:“讓開。”我側轉過身,讓她走到了前面。

是我想得太複雜了,以為此處又有什麼機關之類的,卻見謝小琴用力踹了兩腳那盡頭的牆,然後“牆”如紙片般垂倒在地,發出不小的動靜。

我的目光無法控制地穿梭而出,相比此處的狹隘,那剛剛被推倒的“牆”的另一面就顯得面積龐大了。但我卻是把注意落在聽力上,空間裡傳出一種不容忽視的聲音,像是......有水在回流。跟著謝小琴走入那一邊,光線及照之處可看見頂上分別從四面有一條黑管匯聚到中心,至於那黑管的材質我無心去想,因為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這地方是到哪了。

盯著那斑駁的頂壁,難以想象...我們居然站在了祭盤的正下方。假如說將那斑駁的中心比作怪獸,那四條黑管就像是它的觸鬚。瞬間頓悟那水回流聲是什麼了,我聞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血液在流動。

心底沒來由的恐慌,手腳也開始發涼。不是驚怕這個地方,而是謝小琴聲稱要進來看看另外那幾扇門,可是她卻把我們帶到了這裡。

不可能健忘到連她剛剛說過的話都忘記,她說假如我耍花招,就用古羲來祭石盤。

在看到她揹著古羲往中間走時我再鎮定不了,急聲追問:“你要幹什麼?”

謝小琴沒回頭,只低低冷笑了聲,這聲笑讓我背脊發寒。當她將古羲放下時,我看到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類似於頂上的黑管。本來我想不出那麼短的管子是要作什麼,可瞥見兩頭削尖就知另有文章。果然下一秒她居然將管子拉長,等拉到一定長度時我開始臉色發白,目光在頂上與地面間迴轉,兩頭削尖......她不會是要把那管子插進那頂上的正中心吧?

如若真像我所料,這個地方是石盤的底部,四管匯聚中心就是沙盤正中。那她這般將管子插入那中心,會否動了中間的平衡?不久之前,沙盤被謝福撞散後就曾說沙盤毀,整個地下圍城都會毀於一旦。古羲也曾講述過石盤與沙盤為一體,它們之間需要一個平衡來維持,而維持這個平衡的工具就是人之血,還必須得是活血,以人之生氣在底部推動其平衡運轉。

“你不能......”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噗的一聲,謝小琴已經毫不猶豫地把管子插進了正中心。有那麼一瞬,我的心跳是靜止的。可是靜默片刻,卻不見有任何異狀發生,心率剛剛恢復過來,卻在下一秒臉色劇變,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怒問:“你要幹什麼?”

謝小琴回眸看了看我,冷笑著說:“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嗎?”

我全身一僵,語聲帶了顫意:“你不是說只要我與你一同去看另外幾扇門尋找出那畫中的秘密,就不動他的嗎?”

謝小琴的反應是一把將我推開,冷厲的眸中終於有了狠意,她說:“假如不把他控制在這,你會老實就範?更何況,我不可能一直留著個這樣的人在身邊當威脅。”

話落她就兇光從眸中閃過,握緊管子的手拉了古羲的手腕就要插進去!

我把牙根一咬,身體比腦子先作了本能反應,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將觸及謝小琴時,整個身體都生生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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