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以暴制暴 (第2/2頁)

我愣了愣,再度低頭去看這手串,奇怪的很,剛剛還拖長在外的細絲已然不見,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手串。當然,它的普通在於僅僅是手串,而非剛才可以用來殺人的利器。假如真從其價值而言,這顆顆渾圓碩大的金絲楠木珠子,並且還閃著幽光成色,恐怕千金都難買到吧。

默默收回到口袋裡,再去看那邊,古羲已經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並還拍了拍身旁位置對我道:“過來坐吧,兩個老傢伙翻不了天了。”

走到他跟前就被拉著貼坐在身旁,只覺那目光在我後腦輕飄了一眼。心莫名一突,下意識就去揪住他的衣袖,前次在火車上我被假乘警打了一巴掌,他轉身就讓童英把人那隻手給費了;這會看我後腦起了個包,怕他一個沒忍住乖張的脾氣,就要揮起椅子向那邊兩人砸去。

他的目光隨而落在我的手上,垂了的長睫輕扇了下,再抬起時變回無緒。

我暗鬆了口氣,總算這次他剋制了脾氣。

“先說說謝到源這事吧。”古羲開口下令。

謝父畏懼地看了這邊一眼,吱吱唔唔地要求:“能不能先讓我給老父止血?”

“止血?刃口入皮一分兩毫,剛好割破頸動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會血流不止。你慢慢說就是了,流著流著就死了。”

“你......”

我打斷了他:“你快把謝到源的事說了,自然就會替你救他。”其實我觀察過了,雖然老人脖頸的刃口在被古羲抽出了細絲後開始沁出血珠來,但出血量並不大,頸動脈應該是沒割斷的。一時間這老人的性命無憂,只不過也不能讓他們父子如了意,否則後面問話會難。

謝父看看自己的父親又再回頭來看我們,瞳孔收縮了下後低聲開口:“謝到源確實是我父親的名字,不過那是他以前用的。後來就改名叫謝福了,鎮上的人......”

突的古羲右腳尖在地面敲了兩下,由於他喜好穿那種鞋底硬實的軍靴,所以敲擊聲會格外的清脆響亮,也成功打斷了謝父的話。在謝父面露疑惑時他似笑非笑著問:“改名叫謝福?你確定?”

我看到謝父懾縮了下,就猜出古羲道破了他還想掩藏的秘密。於是輕嘆了口氣,語聲柔和的:“他脾氣不好,你還是老老實實從頭說起吧,不然我也勸不住。”

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扮演得恰到好處。

就是在我說古羲脾氣不好時,他那寡淡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飄了我一下。我保持臉上平靜的神色,沒去看他。

謝父一咬牙低頭再述:“我與父親本不是布林鎮人,像你們一樣從外鄉而來。到鎮上的第二天我們就把謝福殺了,也是從那一天起父親變成了謝福。而我,由於父親莫名‘失蹤’成了被遺棄的孤兒,有很長一段時間靠鄉親們的接濟而長大。這期間父親透過原來謝福的人際關係當上了鎮委書記,也暗中提拔我,讓我從鄉鎮府裡的底層慢慢升級到當上一鎮之長。”

故事與我所料的差不多,但是其中有幾個疑點,乘著謝父緩口氣的功夫我提了出來:“你們原本真的剛好也姓謝?來布林鎮以及殺謝福是有預謀還是無意為之?你們殺了人後,又是怎麼讓別人以為你父親就是謝福的?”

謝父遲疑了下答:“那年我才七八歲,其實有很多事並不太明白父親的決定。”說到此處,他往地上的老人看了一眼。而老人只是半闔著眼,並沒有昏迷過去,像是遊離氣若又像是正在認真聽。

我想了下道:“那你就說說你能理解的,或者,你父親後來是如何告訴你的?”

謝父沉思了下正要開口,突然謝老講話了:“他都是一知半解,還是我來說吧。我本是一個窮鄉僻壤的教書先生,有次喝醉了失手打死了人。只得連夜帶著天元逃出了村子,現實逼得我不得不走極端路,那個年代殺個把人逃之夭夭根本查不到的。不過有一次我卻差點命喪九泉,沒有想到對方是個狠點子,一刀直接扎進了我心口。等醒來時,腦子就好像有指引般,要我一路往北走,輾轉流浪了一年多就來到這個布林鎮。當時自己也覺得奇怪,可當看到謝福時我感覺這可能是大難不死,天在為我指路。謝福居然與我長了有八分像,我逃亡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一條最好的出路。”

最好的出路就是,殺謝福取而代之!從今往後,這世上再沒有謝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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