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羲說在常城除去他之外,還有另幾股人脈潛伏在暗。我本以為要提到顧山梅姑,但他卻說那不過是烏合之眾,有著一些巫術小伎倆罷了,不足為道。真正要注意的是一批始終潛藏在我們周圍,伺機而動的人。
之所以選擇高鐵離開常城而不坐飛機,就是既然勢必已經被盯上了也預料到將會有事發生,相比之下,火車比飛機要方便。至於哪裡方便,不言自明瞭。
而童英之所以會被留在常城,其實是給對方的假象,實際上她暗地裡先開車抵達火車的下一站,並且從別的車廂上來了。她需要做的是,搜尋整列火車找到背後指使之人。
就在我所呆的臥鋪範圍之內,童英抓住了一個人,一個剛剛已經從岑老話音中得知的人。
林聲。
而另一邊古羲雖然被誘入那警務室,處於一對四的狹小空間,仍然反應奇快地佔據有利角落,並逐個擊破。原本那三個流氓痞子就已經各都被他制過,手腳均有傷,真正難對付的是那假乘警,他手中的電警棍每一下都朝古羲揮來。不過倒黴的是那三人,都被古羲用來作擋箭牌了,到後來都被電得歪倒在地上。
而只剩了一個假乘警後,結局不言自明。
歷時五分十四秒,古羲堂而皇之從警務室走出來。接到童英的來電後,讓她把林聲帶到餐車那邊,而他則審問那假乘警關於我的去向。
但就在童英帶人趕到餐車時,古羲還沒來得及對付林聲,就從車廂兩邊各湧來很多名乘警,將他與童英團團圍住。這架勢他雖不懼,但要突出重圍很是得費一些手腳,從其中走出一人對他恭敬而道:岑老在無城車站已經恭候多時了。
林聲聞訊後大喜,對著古羲撂狠話說終於有一天他成階下囚了,她要讓他嚐嚐身敗名裂成過街老鼠的滋味。面對林聲的瘋狂,古羲不置一詞,這個女人隨時都能擺平,但是她身後的人.......拿出的這仗勢可不簡單。
林家在萍城塌臺,當初古羲對秦輔的指令是讓林聲消失。但是她卻在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後突然出現在了岑家大佬岑穆北的身後,以什麼姿態不管,但卻儼然一副岑穆北在後做靠山的架勢。拉下林家這棵大樹,岑家在中間無疑出了很大一部分力量,一轉身又將林聲納入羽翼之下,談不上制衡秦輔這邊,卻讓人摸不著岑家的心思。
那群人在車到站後就率先把古羲請下了火車,並請進了岑穆北的那個貴賓間。
兩人一照面,古羲就問:岑老,這是何意?
岑穆北諱莫如深地出了同樣一道題給古羲,讓他猜猜哪一隻杯子有瑕疵。古羲沒興趣與他周旋,指著那些瓷器說有個人能一眼就瞧出那裡面的端倪,只要岑穆北把人帶過來。
這時候的我,其實已經被岑穆北的人給抓住了,原本會被帶去哪不可知,但在古羲有意丟擲魚餌後岑穆北當著他的面打電話讓人帶我過去。於是有了後來的一幕。
古羲講述到這裡停了下來,控在我腰上的掌沒有放開,而另一手有節奏的在桌面輕敲著。
忽略兩人之間的親暱,把疑惑提出來:“那這件事到底是林聲的主意還是岑穆北的?岑家不是......與你交好嗎?”準確地說,是岑璽與他關係熱烈。
“是誰的主意不要緊,就目前形勢而看,岑穆北表面與我還想和睦往來。所以順水推舟把你送還過來,當賣我一個人情。”
我微微一愣:“你是說他並非中計?”
他嗤笑了下,“岑穆北能在萍城毅力不倒三十年,讓岑家處在權利之外卻沒人動得了它根基,你覺得他如果真想動你,會是我那幾句話能說得動的?”
“那他是因為忌憚你?”
他仍然搖頭,“如果說在帝都或還可能,但在外,他的手都能伸長到這小城市,又豈會忌憚我。這種人唯一看重的只有利益,能否給他在今後更大的利益效應才是關鍵,另外你當隨便提個建議就能把你撈回來?只不過是我丟擲了與他將來合作的條件罷了。”
他意思是...我就是那個條件,所以岑穆北才會讓人帶我來到這間貴賓室?這裡頭的心機沉浮當真是讓人唏噓,如若不然,可能我這時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