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特意到這處來是為討論鑑寶,而古羲剛才所述是他之前不曾跟我講解過的。只見岑小姐低著頭沉思片刻後說:“岑璽今天受教了。”
岑璽?第三聲,玉璽的璽?是她的名字嗎?
突然就將之與古羲的名字聯想到了一起,博古論今,前古有羲後秦有璽。完全是兩相輝映的,這是否意味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良配?由於岑璽的身高目測有170多點,穿上高跟鞋,比古羲也就矮了小半頭,就連兩人站在一起都顯得十分般配。
眼前突的被一道身影遮擋,凝眸而看,是秦輔。
他似笑非笑著看我,眼眸深處卻無笑意,突的湊近我,以只有我倆能聽到的語音問:“醋了?”四目相對,我心如止水般平靜。片刻之後秦輔訕訕地退開,低嚷了句:“沒勁。還以為能有好戲看呢。”說完就掠過我而行。
卻見那處,古羲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身旁不見岑璽之影。
心頭波動的一霎緩緩想:或許唯有面對他,才會沒法保持平靜吧。身後傳來秦輔的催促:“還傻愣著做什麼,走了。”我回眸間瞥及畫舫裡坐著的清麗身影,從那纖細的動作而看應該是在泡功夫茶。
不由一笑,酒後茗茶,倒也不失雅興。
跟著秦輔走出飯店時,下意識地回頭。玄色燈籠映照,牌匾上三個字清晰亦然。
小醍醐。
“更憐家醞迎春熟,一甕醍醐待我歸。”出自白居易的詩句,用其譬喻美酒。這家店的主人當真是從外到內,無一不雅。
秦輔很快就把車開了出來,我剛坐進車內就見古羲與岑璽一同從門內走出,兩人靠得很近,似乎仍在私語著什麼。只聽引擎聲熄了,顯然原本打算先行的秦輔在等他。
安靜等候中,身旁傳來秦輔的疑問:“是我錯過了什麼嗎?常小願,為什麼你看阿羲的眼神變了?”我回轉視線默看他,表示不明其意。
“我與你交匯並不多,最初你看阿羲是眼中夾藏了很濃的戒備,在今天之前,戒備淺淡偶爾還有溫色,但這刻,卻是透著淡漠的冷意。”秦輔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眼神銳利。
但是我勾唇而笑,語速不快也不慢:“面對陌生人,該有的戒備自然會有;相處之後,情緒隨之轉換也正常。”既不苟同他的分析,也不否認自己情緒的變化。
眼角的餘光裡,岑璽向古羲遞過一張小卡片,他接過後就徑直朝這邊走來。目光劃過坐在副駕駛座的我,拉開了後車座的門坐進。秦輔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改剛才的犀利質問態度,笑著調侃了問:“這就結束了?還以為你陷在岑大美人的溫柔井裡,今晚都不打算回去了呢。”
古羲嗤笑出聲:“可能嗎?”
車子開出時,我看到岑璽還站在路邊目送著,姿態優雅而端莊。與她身後古色幽然的景緻相互輝映,本該是一幅夜色美景有伊人的靜畫,卻被誇張的跑車引擎聲給破壞了。一輛大紅色的超跑迎面駛過,幾乎是擦著秦輔的車子而過的,又一個急剎車,傳出難聽的吱吱聲,但因為效能好,車子還是停住了。
秦輔低咒出聲,踩下剎車就解開安全帶走了下去,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
(記住了,明天下午3點上架入V會有活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