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牘筆跟隨兩位老人,徑直往鎮子中心走著,穿過幾條巷子,變看到了一個相對比較高大氣派的建築。
錢多多指了指建築上,空著的門牌,說到,
“這原本是我們鎮子的鎮中心會議室,不過現在沒有鎮長了,所以已經閒置了,不過我們幾個老傢伙呀,來討論事情的時候,便會來此地,對了,我已經讓米萊去找另外兩個人了,等等大家見一見吧。”
王牘筆一路上,看到房屋大多數都是空置的,心中已經疑惑不解,如今又發現沒有鎮長,再加之之前提到那些孩子的父母時,眾人的神情,王牘筆心中不安,這個異世界,似乎是有問題的。
王牘筆正欲開口,林森森打斷到,
“別問,你的疑問,等等我們都會回答的,不過現在還是別問了,不然等等那幾個人來了,還要多說一遍。”
王牘筆點點頭,隨兩人進入鎮中心會議室,只見會議室內一個壁爐立在對面,一條長桌放在中央,兩側兩道樓梯環繞而上,看起來還是頗為精緻的,不過還是太過空曠了,而兩個女僕正在會議室打掃著,王牘筆不由多看了幾眼,女僕呀,嘖嘖。
錢多多示意三人都坐下,同時擺了擺手,兩個女僕退到兩側的房間內,不一會兒,一位女僕便端著果盤零嘴出來了,另一邊則是開始上茶。
“牘筆啊,你就隨便點,我們先等等,米萊去通知剩下幾個人了,就隨便坐坐,吃點東西。”
王牘筆壓下心中疑問,拿了一塊方狀的餅乾,吃了一口,王牘筆微微皺眉,說實話,並不好吃,餅乾太粗糙,而且基本沒什麼甜味,又撿了一塊稠狀的東西放在手上,王牘筆雖然沒吃過,但也認出了,這是麥芽糖。
王牘筆之前,因為要給遊戲補充世界觀,所以惡補了非常多的,類似於世界末日,文明傳承斷裂,基礎工業鏈不存之時,的一些相關知識。
王牘筆想起之前,在林大夫家睡覺的被子,米萊的推車,以及種種,王牘筆閉上眼,靜靜思考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牘筆睜開眼睛,一直關注他的錢多多,問到,
“怎麼,牘筆,不和你口味嗎,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
王牘筆心中,在相信自己已經摔死的時候,已經對於回去的心思,比較淡薄了,可王牘筆也並不想在異世界渾渾噩噩的過著,於是,收集情報,就成了很關鍵的事情。
王牘筆稍稍整理下措辭,便對著錢多多說,
“嗯,倒不是零嘴的事情,我是想問下,其他的一些東西,當然,敏感的我會避開。”
錢多多有些驚異,問到,
“嗯?牘筆,你知道哪些是敏感的麼?”
“大概就是,鎮子裡為什麼這麼多空屋子,為什麼我沒有看到年輕的男人除了米萊,以及鎮子為什麼沒有鎮長,為什麼王都也沒有派人下來,敏感的,大概就這些了吧。”王牘筆一項一項說著,有條不紊。
而錢多多已經非常驚訝了,錢多多因為自己的天賦,所以在觀察力,以及判斷力上,十分出眾,所以,方才錢多多表露出想要跟王牘筆攤牌的意向之時,林大夫完全沒有異議,同時,這也是如今鎮子隱隱以自己為首的原因,但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只靠一天不到的資訊,不,甚至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做下這樣的判斷,這......
雖然王牘筆尚沒有猜出原因,但這份洞察力,也已經讓錢多多凝重起來,不過有什麼也是等會兒再說。
錢多多對著王牘筆說,
“牘筆你的觀察很細緻,嗯,其實這些事情,也並不敏感,只是,我無權一個人決定,是否對你坦白,這也決定了,我們對你的一個態度,你明白嗎?即便有老林相信我。”
“也就是說,暫時是你們四人執政?”王牘筆挑眉。
“執政......不至於,我們也只是處理一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好了,這個話題先不說了,你就問問,你感興趣的其他東西吧。”錢多多明顯不太喜歡執政這種說法,不過王牘筆也沒深究,開始收集起情報。
“那我問了,第一件事,你們有書本嗎,我是說,記錄知識的東西。”
“這......有,但是大多數都在王都,以及一些大領主那兒。”錢多多沒料到王牘筆關心的居然是這個,疑惑到,
“那個,牘筆,難道你認識字嗎?”
這時,林大夫插嘴到,
“牘筆認識啊,之前我在熬藥的時候,他就盯著我的醫書看。”
“嗯,我認識,不過既然提到了,那第二個問題換成這個吧,你們雪紀城,文化普及率有多少,換句話說,能做到讀書寫字的人,有多少。”王牘筆繼續提問。
“額,雪紀城我就說不準了,不過讀書寫字只有去雪紀城內的學院,才可以正規學習,但那兒是貴族學院,像我與老林,雖然也會讀書寫字,但是一方面是家傳,另一方面就純粹是際遇了,應該和那些人有區別的,我們鎮子如今識字的,就我們四個老傢伙,加上我老伴,以及我的幾個兒子,還有些識字的年輕人,暫時不在這裡,等等我會跟你細說。”錢多多型度已經微微轉變,眼前的年輕人,雖然看著病態,但一旦談起正事來,卻隱隱有鋒芒逼人。
“也就是說,知識掌握在貴族手上麼?行吧,下一個問題,我聽林大夫說了雪紀城只有雪季和雨季,你們就細說下各季維繫的時間吧,對了,你們是怎麼計算時間的。”王牘筆心中冷哼,無論什麼世界,階級的壁壘,總會存在呢。
“時,天,周,月,季,年。我們雪季佔一年的三分之一,雨季佔三分之二,一年三百六十天,分十二個月,一月三十天,如今是十月份,十一月份開始,到二月份,都是雪季,雪季的時候,天空便只下雪,雨季的時候,也是隻下雨,因此劃分。”林大夫詳細說了一遍計時上的事兒。
區別不大麼,這就好,不然要習慣其他世界的時間,想想腦袋就大,王牘筆頓了下,正準備說說其他的事情之時,會議室門被推開,兩位老者走了進來,落在最後的米萊,熟練的拉上會議室的門,自己站在門外站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