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王鐔等太久,楊氏縣的動靜就已經傳到了下曲陽。王鐔握著手中的情報,一臉笑意地說道:「這沈知繹是來勢洶洶啊,他在楊氏縣留下了一萬人,帶著五萬人就往下曲陽趕來。」
義從郎將褚路煦詢問道:「軍帥,需要義從們阻擋一下冀軍的行軍嗎?」
如今義從們以都的形式分散在鉅鹿郡的原野上,想要將分散開的重新集結起來,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至多兩天。以楊氏縣道下曲陽縣的距離,這一到兩天的時間,足夠冀軍走完了。
王鐔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帶著義從旅本部,也出城,然後就在城外將義從集結起來。」
褚路煦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縣府正堂。
王鐔接著看向狼騎郎將烏邏,說道:「烏邏,這次我們就在野戰上將他們擊敗,狼騎率先出城,然後找丘陵躲藏。」
王鐔接著看向宋文柏,吩咐道:「宋將軍,第七師全部出城,於下曲陽城南臨漳水北面建造營壘,記住要離漳水遠一點,六七里的距離必須保證。」
宋文柏點點頭,說道:「末將知道了,末將這就帶兵出城。」
王鐔抬手止住了宋文柏的舉動,詢問道:「宋將軍,常山和中山的情況怎麼樣了?」..
宋文柏聽到王鐔的文化,一臉無奈地說道:「軍帥,您還是讓皇甫先生趕緊派人進入常山和中山吧,我們這些糙漢子擺弄郡縣政務,完全弄不來啊。」
王鐔笑呵呵走上前,來到宋文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宋將軍彆著急,幷州那邊,皇甫先生已經召集了一批武備學堂的學員趕赴常山和中山,同時還有一批官吏,在軍隊的護送下向兩個郡進發。」
宋文柏聽了王鐔的話,大呼了一口氣,激動地說道:「太好了,軍帥,我第七師終於可以完全地集中精力在戰鬥上了。」
說完,他就一臉雀躍地離開了屋子,出去召集自己的部下了。
蒙嵩和袁添鋼兩人目光切切地看著王鐔,那表情中的充滿了渴望,王鐔沒好氣地看著他們倆,說道:「你們倆,帶上陷陣和先登兩個旅,跟著我的親衛營,一起出城。」
兩人聽了王鐔的話,一臉的歡呼雀躍,然後就出門去集結軍隊了。
下曲陽縣城內已經一片嘈雜,最先出城的是義從郎將褚路煦,他們在城內的人數少,動員起來特別快。
緊接著,是狼騎,狼騎本來就駐紮在一起,戰馬也是聚集在一起餵養著的。為了給狼騎他們騰地方,步卒們被分散到了城內各處。先登和陷陣兩個旅集結起來出城的時候,第七師已經收拾完了營寨,先一步出了城。
幷州軍各部在漳水匯合之後,王鐔領著三萬兵馬踏入了第七師在匆忙中準備的營寨。
此時漳水南岸,沈知繹正在岸邊觀察著對岸的幷州軍大營,只見營寨簡陋,防守也非常薄弱。
沈知繹抬起馬鞭,指著對岸的幷州軍大營,一臉蔑視地說道:「這就是幷州軍?這就是他們建的營地?這種軍事素養,他們是怎麼把冀軍的那些將軍打敗的?」
一旁的趙郡申氏次子申平點點頭,說道:「的確,這營寨扎的稀鬆平常,一點強軍的樣子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幷州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強大?」
沈知繹扭頭對自己的親衛下令道:「去,派個人,到幷州軍營中,下戰書。」
申平一臉疑惑地問道:「下戰書?」
沈知繹點點頭,說道:「對,就是下戰書,我們五萬人,敵人才三萬,我們幾乎是他們的一倍,完全有能力在野戰中將敵人擊敗。」
當王鐔接到沈知繹的戰書的時候,他一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對站在下面,昂著腦袋,微眯雙眼,一臉倨傲的
冀軍使者,說道:「我並冀兩軍隔著漳水,就是想要野戰爭鋒,怕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吧?」
冀軍使者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漳水非是江河那般深闊,只要搭建了木橋,我軍就能夠渡河列陣。我家將軍認為,堂堂正正之戰,就要講信用。希望您能夠等到我軍渡河列陣之後,雙方再交戰。」
王鐔將戰術放下,點點頭,說道:「行,我答應了,明日,我希望貴軍不會讓我空歡喜一場。」
等到冀軍使者走了,李肅傑看著王鐔詢問道:「仲銘,這個沈知繹是以為現在是周朝嗎?這麼離譜的條件你都答應了?你就不怕你成了宋襄公?」
宋襄公是周朝封國諸侯宋國的第20位國君,春秋五霸之一,宋桓公嫡子,宋成公之父。
他在位十四年,就是帶著宋國不斷作死的十四年。春秋的第一位霸主齊桓公死後,齊國發生內亂,當年在葵丘之會上,宋襄公答應的過齊桓公的囑託,幫他照顧齊國太子昭,答應將來對太子昭予以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