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哭是沒有用的,人活著就會失去,你失去的不會再來,你爭取的永遠都會失去,但奇蹟是真的存在,它只屬於那些從未放棄追逐它的人,如果你堅持但要走的路直走走不通,你可以試試曲線救國,比如,一直追你的那個楚策,就是一根曲線,正好楚策是我遠房表哥,你就別和我客氣拿去用吧,哇,恭喜你,你今天收穫不小啊,居然讓你認識了我這麼個好心的人……
什麼,那有這樣誇自己的?你還真是和蘇崖一樣奇葩……
奇葩就奇葩吧,本少爺能在你眼裡落個奇葩的美名,也算被你拐著彎的能力肯定!
來,笑一笑,所有煩惱都甩掉……雲滄海,雖然我們還不太熟悉,但是,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成為朋友,吶,作為你未來的好朋友,我想告訴你——不管你遇到怎樣的困難與挫折……哭泣都是自我放棄的行為!如果你要找的人一直沒有找到,那就不一定是你的原因,也許人家故意躲了起來,愛情中躲貓貓沒有任何理由……我估計人家對你舉了紅牌……罰你下場了!被罰下場的人通常會有兩個字的直接選擇,生與死、留或走,如果你恨他不再愛他了,你可以選擇瀟灑的走;如果你愛到骨子裡非他不可,那麼瀟灑的死也不失為解脫的選擇……
回憶到此結束,雲滄海皺眉,按照心理學的角度看:開玩笑通常都是一個人的性格折射……忽然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攥緊她恐懼的心——
鉅額保單、遊艇會易主、錄影剪輯、情待來生、um&no — traditional users……
天哪!反應過來,她猛地捶了自己的頭一下,只想大罵自己是世界上碩果僅存的笨蛋!
霍靖琰如此的安排……也許,也許,恐懼緊攥她敏感的心頭,她立即抓起電話打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駛往不知名地方的海域上,雨後陽光雖燦爛卻不火辣,照在身上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暖意,一身休閒的霍靖琰雙手枕在腦後,平躺在遊艇甲板上仰望悠悠浮雲,面上無波無痕,心內不嗔不喜……成全她,放下一切,隨波逐流,他做到了。
私人遊艇上,那個她曾坐著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位置裡,彷彿她依舊握著紅酒懶洋洋的坐在那裡淺淺在笑,心頭一陣激盪……霍靖琰酸澀的眼角竟溢位一串清淚……唇齒間不由發出呢喃,“滄海,如果知道我會哭,你會心疼嗎……”
頭頂有陰雲飛過,太陽躲進雲層,天要黑了嗎?太陽要告別了嗎?滄海,我要走了,從此再也沒有我的訊息,你會想念嗎?
顛簸,遊艇怎麼突然劇烈的上下顛簸?
空氣中漸漸傳來難聞的味道,霍靖琰平靜站起身來,抬頭看看異常平靜的天,低頭看看附近的淺海區,海面突然變成白色,前方出現一道長長又明亮的水牆……期待的情況如期到來,他張開懷抱帶著如釋重負的輕呼——
“o,**!好美的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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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靖琛驅車趕到遊艇會時,已是大雨滂沱的中午十一點。
因此事過大,不但驚動了楚**與霍驍瀾,還驚動了霍家大家長霍然,接著是海警、海上搜救中心、空中救援隊。
愛孫心切的霍然在看到搜救隊連續搜一個小時,一直搜尋不到寶貝孫子的海事衛星電話訊號,再不願等待的他,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訊息立即傳到了重要部門的耳中,霍家二少爺開著遊艇失蹤了?好麼,軍界、政界、商界,皆震驚。
飄浮,三魂不知所歸,七魄無所憑居;沉湎,黑暗無邊,縹緲無盡……忽然,一陣營營汲汲的鑽心之痛,襲擊了深睡的靈魂,他終再無法飄浮沉湎,雙眼雖酸澀艱難,卻仍想傾力睜開,意識遭吞噬前的記憶,好似模糊成黑白電影一掠而過,飄飄渺渺的各種聲音在耳畔周圍的空氣裡交替迴旋……o,誰的聲音在耳畔呼喚?
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霍少爺——”
“阿琰——”
“兒子——”
“孫子——”
好似跋涉過千山萬水已不知身在何方,霍靖琰無意識地應道“哦……”,模糊中只覺似有精氣從四肢百骸往外遊走,腦袋暈旋不堪,魔影和魅聲變成了清晰的嘈雜,他抬眼,勉力接收從頭頂灌入的一絲清明,無焦距的目光好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他茫然不解——
大哥的表情,為何那般驚惶?
“大哥?”他似乎像小時候那樣,咧嘴,很想頑皮的笑,可真的好累,好睏,好想沉睡……頭一歪,霍靖琰復又陷入昏迷。
“兒子,醒醒啊!快睜開眼睛看看媽媽!”楚**驚恐又氣急敗壞的聲音鑽入他越來越模糊的意識,“醫生!兒子!兒子你醒醒!雲滄海!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