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不滿的眸子一眯,打量著霍靖琛,霍靖琛又抿了一口紅酒,“君家和胡漓的dna鑑定已經出來,胡漓現在不但是君家的孩子也是我夫人的助理,我夫人現在懷孕很辛苦,我夫人的公司全靠胡漓幫著打理,所以我夫人希望胡漓專心工作不再被騷擾,那麼身為我夫人的先生,滿足她這願望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霍靖琛不露聲色間顯露的氣場讓包廂內氣氛凝重。
李奇作為一心想拿孫女攀附霍家的人,自然對霍家從小當做繼承人培養的霍靖琛很瞭解,對霍靖琛這些年的赫赫戰績更是歷歷在目,尤其是最近又把楚門納入名下,這對叱吒風雲的霍靖琛來說,更是如虎添翼。
霍氏的財力在江南甚至國內都排行在前,霍家在軍界的威望以及盤根錯節的勢力更是深不可測,這也是他們李家為何死皮賴臉想把女兒嫁進霍家的原因。
“君家李家,胡漓去留隨意,李爺爺,這要求不過分吧?正好雲爺爺也回國了,如果明天我夫人心情不錯,我會在寒舍安排一場世紀會面,到時候不但會邀請李爺爺、我外公、我爺爺,還會邀請羅老夫人和李爺爺的搭檔,就是那個刺傷我弟弟被我送進拘留所的翁叔,哦,還有胡漓的父親,君瑋,呵呵,這些都不是外人。”
霍靖琛說這話時一直是笑著,卻笑得滲人。
他每每提到一個人稱,都讓李奇心跳漏一拍,等他終於說完,李奇心跳得幾乎抽象,完全忘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努力保持鎮定盯著霍靖琛,好一會才問出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幹一件讓我夫人高枕無憂的事,您信嗎?”霍靖琛半玩笑半認真地轉動著酒杯。
李家父子面面相覷,眼中閃過的是某種無法置信,作為只把女人當玩物、禮物的李家人,打死都無法理解把老婆當寶的霍靖琛,何況是為了老婆的情緒,同時對好幾個重量級的人物出手,這要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或者被人利用了。
但是以霍靖琛的能力和心機,能讓他心甘情願被利用的人除了他夫人……就是他夫人的爺爺雲嘯天了吧?
李奇心中駭然,立即看向霍靖琛,想要求證心中的猜測。
霍靖琛卻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把杯子往桌上一推,看著懶洋洋的雲滄海,語氣溫柔得無法想象,“老婆,咱們回家吧,霍小寶的胎教時間到了。”
胎教都能拿出來當敷衍理由,李剛夫婦聽得差點嘔出一口血,霍地站了起來,真當他們李家是阿貓阿狗了?
霍靖琛權當看不見,只扶著雲滄海優雅離場。
寶珠看看神色難看的公公、老公、小叔子,又瞧瞧合上的包廂門,“爸,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來之前不是說好,要拿霍然忌憚的王牌狠狠逼迫霍靖琛夫婦不再替君家撐腰嗎?
李奇瞧了眼一臉無知的大兒媳,嫌棄的呵斥,“男人們的事你個女人懂什麼!”
寶珠無知者無畏,“我是不懂,但也不能讓雲滄海那丫頭替君家撐腰搶走我們阿琥啊,雲滄海仗著的不過是霍靖琛的寵愛,霍靖琛仗著的不過是霍然的勢力,可是霍然不一直怕爸爸你嗎?既然爸爸你有讓霍然怕的東西,現在還不拿出來,想捂著發黴嗎?也不看看……雲滄海那臭丫頭都騎到我們李家頭上作威作福硬搶走阿琥了,這傳出去,爸爸你怎麼見人?咱們李家又怎麼見人?”
“你閉嘴!”李奇警告地瞪著她一眼,“都是你生的好女兒惹出來的禍,你還有臉激將我?現在別說我們李家,寶家、金家這次都被你的好女兒牽連了,你們都老實聽著,現在沒有我的點頭,你們誰也不能再去招惹雲滄海。”他算是看出來了,霍靖琛是個寵妻狂魔,為了他妻子,他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寶珠沒見過李奇這麼給她沒臉,嚇得不敢吱聲,李剛黑著臉,心裡掂量李奇的話。
一直看好戲沒說話的李強則撇撇嘴,插進話來,“難怪我一直覺得爸爸對阿琥是敬畏大於疼愛,原來阿琥從君家搶來的孩子,哎,霍靖琛有句話說的對,強搶別人孫子做孫子,爸你真是老糊塗啊,就算巴結雲家也有其他方法可用,就像你走的女人路線不挺好麼,咋能幹出搶孩子那事啊?”
李奇努力壓著的怒火騰地爆發,“你說什麼?!”
李奇當年能被霍然看重,除了自己的手段外,他入贅李家娶的李家姑娘也是出了不少力,雖然李家從未把他當做倒插門看待,還讓他做了李家家主,但那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頭刺。
“哦,我說的是米飯,”女兒想嫁進金家的事後面還得求著老頭子出頭,李強不敢馬上和老頭子撕破臉,但也不想錯過嘲諷的機會,拿筷子戳著碗裡的白米飯,狀似無意的問,“這水是爸爸讓放多的吧?爸爸到現在還喜歡吃軟飯?”
李奇被霍靖琛夫婦無視的怒氣徹底發作在李強身上,呼一下扔個酒杯過來,“滾!”
滾就滾,李強記掛著在外面運籌帷幄設局的李秋水,頭也不回的滾了。
寶珠不死心的繼續,“爸……阿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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