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還我寶貝
忽然一聲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在她們身旁響起——
雲滄海見君子蘭恍若未聞,迅疾勾住她的腰,後退一步,避開了身側駛過的一輛汽車。“……蘭蘭,你的心亂了。”
這亂,看來是蘭蘭對柳下惠的感情縱然沒有死灰復燃,也已到即燃的臨界點了。
本身就是剛出院不久還未完全恢復,剛又用力過頭,導致雲滄海有些心跳加劇,好一會才恢復平靜。
“蘭蘭,既然你無法對柳下惠做到不管不顧,而柳下惠也確實有浪子回頭的跡象,以前的事情是你表姐葉飄零為復仇而設下的局,現在真相大白了,那麼你們之間的障礙也算不復存在。醫生不也說了麼,柳下惠心裡有愧導致精神頹廢一心求死,要是沒有人鼓勵,恐怕真就站不起來了,他受傷也的確是因為你,你……要不要考慮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君子蘭有絲驚魂未定,不知道自己是被剛才那車嚇住了.還是被好友猜中自己心思給嚇住了,她狼狽的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咳,這裡有些堵,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說完見好友一怔,就以膀子輕碰她手臂,“好了,不要盡是說我了,你的事情呢?該不會因一場大火,就燒去了你對霍靖琛的感情,心比金堅的抗拒結婚吧?”
雲滄海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是什麼樣?”君子蘭執著求答案。
“我和你的情況不同。”有風吹來一片花瓣附在額頭,雲滄海別過臉去。
看好友有掩飾的嫌疑,君子蘭撇嘴,“你不會……真相信庸醫說的話吧?我看你好好的,再說都出院了,怎麼可能會腎臟受損留有隱患?還時日不多,去tmd”恨恨的罵了一句,她繼續開導,“既然我倆是生死相交的好友,那麼我們的命肯定是一樣的硬,你看,我經歷了嗑藥、流產、墜樓、再墜樓、憂鬱症這一系列的劫難,結果如何?哈,我毫髮無損,我健康如初,我全身零部件都好得很,你也看到了不是?別淨自己嚇自己了,我認識的雲滄海可是無堅不摧的,你趕緊答應和霍靖琛結婚,以我的火眼金睛鑑定,你再活個百把十年都沒問題。”
再活百八十年都一百多歲了,“那我不成妖怪了,太可怕。”
“現在知道怕了,哈哈,我記得你讀小學時候……”君子蘭攬著好友的肩,眯眼謔笑,“可是最膽小的,打個針都怕得要死,怎麼經歷過這場大火的洗禮,你好像變身女金剛啦,那幾天任針頭把你的手都扎紫了也不見恐懼啊?”
雲滄海無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笑了笑,“你約我出來,不是想討論我膽量的話題吧?”
其實,她不怕嗎?答案是,怕!最開始是毫無知覺不知道怕,後來是因著窗外的霍靖琛那心痛得無以復加的眼神讓她忘記了怕,當時她想,若是她露出恐懼的表情,那一直隔窗看著她的霍靖琛會不會崩潰?
“當然不是。”君子蘭收起嬉皮笑臉,認真的問,“既然你勸我給柳下惠一個機會,那麼你怎麼不該給幸福一個機會?”
不是不想給,現在她拿什麼給?雲滄海不想讓好友擔心,就笑著沉默。
“你真糊塗!以霍靖琛對你的深情,無論有什麼後遺症他都不會介意,你還擔心什麼?”君子蘭有些嫌棄的白好友一眼,“看人要用心,你用心想想,一個寧願拋棄所有隻求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在醫院不眠不休的守了你十幾個日日夜夜,而你出院後竟拿那狗屁醫生說的未知數一樣的後遺症拒婚,你的心是不是長歪了?”
窺到好友眸底一脈潛藏不住的不平之意,雲滄海只覺好笑,“我們和你們不同,我們之間是他愛得深,我遲疑;而你們之間是你愛得患得患失,所以你遲疑。” 頓了頓,她又把話題扯回好友身上,“說實話,對柳下惠,你到底準備怎麼辦?要不這樣,反正他背叛過你,現在又有腿疾,你乾脆……”激將法?她知道好友約她出來就是想讓她幫著下最後決心的,她決定試試,“等柳下惠出院了,你給他辦個手續,扔到殘疾人福利院任他自生自滅,反正你是眼不見為淨,如何?”
“嘎?”君子蘭一怔之後不滿的嚷,“滄海啊,我剛才可是卯足勁的誇霍靖琛,雖然柳下惠和霍靖琛是天壤之別沒得比,可你也不能這麼踩他這個病人吧?做人不能這樣沒良心,再說,他當時也是被葉飄零下藥騙上出軌路的,何況他這次是為我受傷,我咋能不管他?真要送到殘疾人福利院,那我還是人嗎?”
君子蘭善變啊,才幾分鐘就為她的前夫抱不平了不是?雲滄海眨眼,“那怎麼辦?如果你把已離婚的殘廢前夫接回家,估計君伯父首先不會同意,如果你為了他能再進入你家而和他復婚,那豈不是太便宜這個負心漢了?”
“誰說不是呢,”君子蘭有些發愁,不知不覺的就流露出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想法,“經過那麼多事,我再不會像以前那樣便宜他了,等他康復後好好的折磨他,讓他求我一千次再考慮復,看他以後記不記住教訓。”
雲滄海強忍笑意,“就是,復婚後一定不要放過他,好好折磨他。”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君子蘭咬牙切齒,“我忘不掉那些影片,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