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十九道新菜沒有梅乾菜的寶塔肉出鍋後,耶夫雷就緊張得時不時召喚猩紅筆記本,等待著最後一刻得來臨。
提前和齊奧弗拉打了個招呼,將香味濃郁,十分入味的耙軟肥腸起鍋裝盤後,耶夫雷就毫不猶豫的一頭扎向了一巷之隔的宿舍大樓。
急匆匆的衝到守衛森嚴的地下室訓練廳,又到了那個提前佈置好的圓圈中,就著備好的清水金屬巨桶。
當淡紫色的光罩再次升起,深灰色的濃霧瀰漫,遮掩的嚴嚴實實,耶夫雷時隔五日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功法進階。
無邊的劇痛襲來,股股暖流穿梭在沸騰的血液,急速膨脹的肌肉,微微顫抖的如剛似鐵的骨骼,還有不停收縮的半藍色骨髓,都在預示著此次進階的不同。
大量黑色的汙垢,又一次陸陸續續的朝外擁擠著。
耶夫雷都搞不明白,不就是洗筋伐髓嘛,至於這麼誇張嘛?
要不是對自己身體還有點熟悉,耶夫雷都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剛從糞坑裡爬出來。
噁心、難受、想吐,可惜在咬牙切齒的忍受無邊劇痛的時候,實在容不得肚子再翻江倒海。
攥緊拳頭,重重的擊打著堅硬的地面,顧不得輕微的皮開肉綻,也完全忽視了那不斷下陷的小坑,耶夫雷反倒找到了發洩痛苦的辦法。
一聲不吭的繼續全力揮舞拳頭,帶著陣陣尖銳的音爆聲,將全部精力集中到眼前的坑洞中,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玩命的重拳,帶著道道幻影,不停的重重落下。
當眼前的坑洞深達十來英尺後,無邊的劇痛,如同退潮的巨浪,從血液、骨髓、骨骼中徹底退去。
依舊渾身酸脹的耶夫雷,看著血跡斑斑的坑洞,不可置信的看看正在急速癒合的雙手,高漲的自信心,油然而生。
這力道,怕不是要超過十萬磅。
還有這骨骼強度,也明顯增強了幾分,至少一直錘擊堅硬地面,卻沒有出現骨折,或者骨裂的跡象。
雖然雙手都皮開肉綻,卻沒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而已。
這皮肉傷,主要還是自己掌握不好力道,自己胡亂擊打的後果。
也不知道防禦了具體增加了多少,一會就回齊奧弗拉的私人莊園,好好測試一番。
聞著瀰漫全身古怪味道,再看看層層密佈的汙垢,趕緊隨意的沖刷一番,卻連皮甲都未曾脫掉。
雖然有深灰色霧氣遮掩,但難保齊奧弗拉不會看見,還是不要獻醜的好。
沖刷完畢,耶夫雷就一聲宏亮呼嘯,提示齊奧弗拉可以解除淡紫色屏障了。
說實話,這玩意儘管是保護自己的,卻總讓耶夫雷想起那鳥籠子。
感覺總是怪怪的。
淡紫色屏障忽地散去,化作星星點點的細小斑駁光點,然後就消失不見。
深灰色的霧氣,也如同龍捲風吹過,頃刻間就散開。
耶夫雷抬頭左顧右盼,還好齊奧弗拉吸取教訓,提前將那幫戒備森嚴的護衛遣走,沒再次看見耶夫雷水噠噠的模樣。
“齊奧弗拉,謝啦!我先去樓上洗個澡,一身髒死了。”
不待齊奧弗拉和露易莎反映過來,耶夫雷就健步如飛,帶起殘影,狂風掃落葉一般,急速飛奔到石質大樓頂層。
取出儲物戒指中的青銅鑰匙,左三圈右三圈,才推開灰色金屬房門。
三兩步急衝到精巧的衛生間,就仔仔細細的洗漱著。
剛才穿戴皮甲的簡易沖刷,可是沒太多效果,只是五官四肢可以見人而已。
一盆盆黑糊糊的髒水,帶著古怪的腥味,甚至是漂浮的淡淡黃色油脂,徑直被深藏角落的管道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