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捂著傷口,忍受著槍傷的痛苦,艱難地從地上撐起半個身子來,看清了撞倒吉斯的人是一個娜迦。
娜迦確認了吉斯的昏迷,解除了他的武裝,又朝著客人遊了過來。
客人剛才遇襲的時候,袖中的手槍就已經滑到了手裡,雖然中槍,但槍卻沒有脫手,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保障。
客人舉起手槍對準娜迦,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娜迦舉起手說:“放下那個小玩意兒,咱們做個交易吧,我能讓你活下去,或許還有一筆錢賺。”
客人手一鬆,槍掉到了地上,慘笑道:“聽你的嘍。”
他很聰明,用一把小威力的自衛型手槍對抗一個娜迦,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娜迦有幫手,有船,果然不反抗是明智之舉。
客人被蒙了臉,但是憑藉感覺,他知道吉斯也被帶到了船上,然後他們就朝著市中心駛去,但還每到市中心就下了船,又被帶進一個房間,房間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是一家醫院。
“很好”客人心裡安穩了些,不管這個娜迦是什麼人,她還不想自己死。
被安排坐下後,頭上的黑布被摘掉了,娜迦就坐在他對面,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臺打字機。但房間只有門,沒有窗。
這不奇怪,客人的職業讓他對這種環境並不感到陌生。
“我叫可可西,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為了表達誠意,我已經在路上為你緊急處理了傷口和止血。”娜迦說。
客人心裡更踏實了,或許還能討價還價一番,所以他表示出了自己的孤傲。
可可西繼續說:“我真誠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合作,不然大家就只能繼續做陌生人了。”
客人說:“你剛才還提到了錢。”
可可西“哦”了一聲,取出兩個錢袋,放在桌子上說:“一個是銀幣,方便花用,另外一個是金幣,又三萬元……”
“三萬……切……”客人再度表現出了自己的孤傲與對應得報酬太少的不屑。
可可西笑著說:“看來我們是不能達到一致了,也罷,那就做陌生人了吧。”
客人一聽,心裡有些著急:不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嗎?怎麼這一句就完了?
誰知可可西繼續說:“既然是陌生人了,我也沒理由救你了,給你的急救我也要收回……”
她說著,遊了過來,伸手乾淨利落裡把客人傷口上的紗布給拽掉了,客人不止是發出慘叫,剛止住血的傷口也被撕開,鮮血頓時噴湧起來。客人本能地想用手捂住傷口,但是他的雙手被固定在椅子背後,根本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麼!!”客人暴怒。
可可西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笑吟吟地看著客人說:“收回我剛才的急救啊,不過你可別想讓我放開你,你這麼強壯,又是陌生人,放開你天曉得你會把我怎麼樣。”
客人現在是又氣又怕——照這樣下去,他十有八九會死於失血性休克,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暴怒,因為事態很明顯,自己的這條命捏在了這個叫可可西的娜迦少女手中。
於是他長嘆了一聲說:“有話好說,先幫我止血。”
可可西說:“不!要嘛做朋友,你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不然咱們還做陌生人。”
客人看了看不停流血的傷口,嘆道:“好啦好啦,我跟你做朋友,快給我止血吧。”
可可西嘻嘻一笑說:“早這樣多好,就這麼會兒,你起碼出去了兩百CC。”
說著,可可西過來幫客人止了血,然後坐在打字機後面,放上一張白紙說:“你說吧,我記錄,然後你簽字,我給你這些錢,還給你徹底的治療。”
客人知道這一關是過不去了,只得嘆道:“唉……我這下算是把命押給你了,不過就算我簽了字也沒用,那位大人有錢有勢,在一對一的證據對質下轄,利益權利肯定歸他。”
可可西說:“和你做生意真是麻煩,你太會討價還價啦。”她說著,又拿出一個小錢袋說:“金幣哦,不能再多了。”
其實客人這次原本是無意討價還價的,卻做成了討價還價的事,心中大覺慶幸之時,也覺得這個娜迦倒也算厚道,反正前景都不看好,不如拼了這一次吧,於是坦言道:“你想知道什麼?”
可可西有四隻手,因此打字的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筆錄。客人簽了字,可可西看了之後很滿意說:“你再等一下,我給你安排治療了再走。”
客人目光落在錢袋上說:“夜長夢多,我想快點離開。”
可可西很真誠的說:“你到底捱了一槍,還是治療了再走吧,而且你去外面治療還得花你自己的錢,我給你治,免費哦。”
她說著,把三個錢袋一股腦地塞進客人懷裡,甚至還碰到了他的傷口,又說:“不放心錢先給你。”
客人從心眼兒裡覺得這個娜迦少女,比他前一個僱主靠譜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