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也瞬間明白,真正珍貴的禮物,一定在魏公子自己身上。
聞言姜陵放心了很多,隨後又問道:“這速度這麼快,應該逃的脫吧?”
其實姜陵心中是有答案的,他知道九成以上是肯定不能就此離開的,因為玩家之間還沒有交手呢,故事不可能這麼輕易結束。
姜陵想問問魏公子還有什麼想法,來推測後面劇情大概會怎麼發展。
“既然是太子禁衛,身上可能也會有神行石吧。”魏葉秋目有憂色,道:“只希望在達到越戎國之前他們追不上來。”
“還不是多虧了他們的犧牲。”克魯特此時還有些解不開心中的疙瘩,他是一個重視騎士精神,有原則講情義的好少年,自然對於那些護衛的死有些難以釋懷。
“我也很想救他們啊。”魏公子低下頭,苦笑著說道:“黃酒是最早跟隨我的,那時他就已經是天變中境的大念師了,而我還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他卻甘心做一個不能露臉的隨從。宮柳是我拿著三百銀和我魏家少公子的身份從她仇家手中救下來的。離索...他當年惹了另一個小門閥,被人追殺到家,仇家把他們堵在屋子裡,準備放火燒死他們一家老小,我若晚去一步,他們全家都要灰飛煙滅...”
魏公子黯然低頭,道:“這些年不知道替我擋下了多少明槍暗箭。現在死的死傷的傷,還有人叛離了我...”
聞言姜陵也不覺有些悲傷,堂堂魏家少公子,卻也要遭受如此境遇。若他真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想來也能無憂無慮過完一生。可那樣又不符合他心中的夙願和理想,他胸中的志氣會讓他抑鬱一生。
可是沒想到剛剛展露頭角,就蒙此大難。
他好不容易培養的五位親衛,目前竟然只剩下了錦書和鮫綃二人。
姜陵想起了魏葉秋先前那句話“從接到請帖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不會活著回去的打算。”
不過也是在這一刻,姜陵隱隱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向魏葉秋。
魏葉秋也抬頭看向他。
“一旦被追上,我們註定無法逃脫了麼?”姜陵如此問道。
魏葉秋則伸手扶上了鮫綃的肩膀,口中回答道:“我的底牌用的差不多了,恐怕很難逃脫。”
姜陵聽到這話,覺得其中似乎隱藏著什麼,他沉思片刻,還要詢問,可這時,車廂上傳來了錦書的聲音:“那長髮男子還在追趕,看樣子也用了神行石。”
“那人似乎是太子親衛的統領。”魏公子喃喃了一句,隨後卻是沒有露出什麼憂愁之色,反而一臉黯然地看著鮫綃,開口問道:“鮫綃,我們是怎麼相遇的來著?”
鮫綃身體微顫,輕聲開口道:“原本我是和風谷弟子,因為觸犯門規,引得長老震怒,被逐出山門,揚言不得再踏入赤夕國土。就在我無路可走之時,恰巧遇到了公子。”
“你又是因為什麼觸犯的門規呢?”魏公子繼續問。姜陵和席九面面相覷,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鮫綃沉默片刻,答道:“因為偷吃了長老破境用的玉芝養神丹。”
魏公子輕嘆了口氣,卻又話語一轉,說道:“若是我們能逃到距離越戎國一百里外,想來還是能夠活命的,但若半途停下,恐怕我真的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姜陵聞言突然目光一凜,看向鮫綃。
鮫綃就靠在魏葉秋身邊,她一動不動,片刻後身子緩緩倒向魏葉秋的懷裡,哽咽著說道:“公子,對不起。”
魏葉秋輕輕撫摸著鮫綃的頭髮,問道:“是我大哥讓你偷吃的玉芝養神丹?”
“是你的四叔。”鮫綃開口道:“早在三年前,我們幾位同門在一次歷練途中遇到了一隻強大的虎獒,幾位同門都死了,只有我被四叔出手救了下來。我的命...是他的。”
“四叔。”魏公子輕嘆一口氣,苦笑道:“傻姑娘,我四叔是天變下境的靈師,靈術稀鬆平常,但卻有著能與野獸溝通的本事,在他的庭院中圈養著無數強大的猛獸。那隻虎獒,想必就是他故意驅逐過去的。至於為什麼救你,倒也未必是那麼早就想要利用你對付我。想來是他恰巧外出捕獸,見你模樣漂亮才生此毒計。想來...你的處子之身,就是被他拿去吧。”
“我...”鮫綃臥在魏葉秋懷中,愣了片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至少是知道魏公子的為人的,即使深陷死地也不屑於惡語誣陷他人。隨後鮫綃抱住魏葉秋的腰,傷心哭泣道:“公子對不起。”
“怎麼了?”席九一時有些沒明白。
姜陵則吐了口氣,面色凝重道:“馬車上的神行石,已經被她暗中損壞了,想必...支撐不了那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