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這老東西不識時務。
之前張兵管著當鋪時,直接就開綠燈了。
卻不想老謝頭認死理,還搬出李老爺來壓自己一頭,他還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他也只是個上門女婿而已。
“你個不識趣的老東西,給我等著!”
憤恨留下一句話,盧偉拉著張偉氣沖沖的走了,臨走前還給了謝安師徒倆一個怨毒的眼神。心裡想著“我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賀春利被盧偉的眼神嚇得腦袋都縮到了脖子根,“師傅,咱們得罪了大姑爺……能有好果子吃麼?”
謝安也是頭疼,在大戶人家幹事,最怕得罪主家的人。
不過現在謝安手握力量,倒是壯了膽子,“你若是因為害怕從了他,就得罪李老爺了。那才是自尋死路。明白?”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真讓賀春利做起來,也是不易。
“知道了,師傅。”
謝安鬆了口氣,看著賀春利被打得腫成了豬頭的臉,“疼麼?”
賀春利捂著臉,靦腆笑道:“有師傅關心,就不疼了。”
“以後你離他遠點。遇到他來找茬就告訴我,或者去找陳掌櫃。”
“徒兒記住了。”
“對了,那玉佩你覺得值幾兩銀子?”
“二兩。我是怕姑爺生氣,才說五兩……”
“師傅沒白教你手藝。”
謝安得到滿意的回答,才轉身回到後院小屋,換上一身黑色的衣衫,拿著畢生二十兩積蓄,又踹了把匕首,這才匆匆出門朝黑市趕去。
謝安此去想買齊唐清風藥方上的藥材,另外還想買一本完整的五禽戲,再買一本武功。
二十兩……捉襟見肘啊。
……
“媽的,真沒想到老謝頭油鹽不進,擋我財路,該死啊!張兵也是個廢物,我給他砒霜也沒能弄死這老頭。”
離開李氏當鋪後的盧偉悶悶不樂,和張偉在食肆喝悶酒。
張偉說,“姑爺,據說三花賭坊換了個當家,催債催的緊。如果你不能及時歸還賭債的話,當家的只怕得去找李府索要了。”
是的,盧偉染上了賭癮,而且欠下大額賭債。雖然他幹過盜竊搶劫的小活兒,但所欠賭債數額大,便只好把手伸向了自家的當鋪……
如果讓三花賭坊的當家找上李府老爺,那自己這個女婿的前程可就沒了。
念及此,盧偉兩眼變得怨毒無比,“我就不信老謝頭能一直躲著不出門。不然我遲早做了他!”
賭癮這玩意兒比沉迷酒色還摧殘人心,一旦上癮那便不是個正常人了,做出任何事情來都不見怪。
張偉忽然看向遠方街道,“誒,那不是老謝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