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水很快的淋遍了妖人的身體,他身體上的蟲子,也盡數往四周爬去。
因為數量很多,旁邊的風雪寒還點燃了一堆乾柴,用火在旁邊燒。
那妖人見自己的蟲子被燒死大半,顯得很是激動,顫抖著身體,嘴裡虛弱的不斷喊道:“不、不要,不要殺我的蟲子,不要……”
獨道長聽到這話,不由的冷哼一聲:“都四道臨頭,還擔心你的蟲子?”
結果話音剛落,那妖人卻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一絲怨恨的目光盯著獨道長:“沒有、沒有了蟲子,我、我也,也得死……”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我們都是一愣。
蟲子不都是你養的嗎?蟲子死了,就不是你本人死了。
隨即只聽獨道長再次開口問道:“什麼意思?你們這些毒士,不是最擅長的就是養蟲子嗎?”
那妖人聽到這話,忽然哭了起來,但嘴裡卻發出“哈哈哈”苦笑,顯得乾澀無比。
“我得病了,我需要這些蟲子。沒了蟲子,我很快就得死。而且對於一個蟲母被殺的毒士來說,聖門也是不會放過我的……”那妖人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句都在流淚,感覺他才是一個受害者一般。
可是我們聽到這麼一段話後,又是一臉迷糊。
得病了?需要這些蟲子?聖門?這都是什麼梗?
莫非這傢伙和我那加入了鬼眼組織的同學張子濤一般?
因為得了不治之症,加入了某個邪教組織,透過一些非人類的手段,或者邪門秘術為自己續命?
剛想到此處,不等獨道長再次開口,我便提前追問道:“你得了絕症?蟲子就是你的藥?你為了活命?就加入了那個聖門養了這些蟲子?”
我自己推斷的問道,也不知道對不對。
可那妖人聽到這話之後,雙眼卻是猛的放光。
他望向了我,竟有些激動道:“沒、沒錯,我、我是一個好村長,好村長你知道嗎?我活著、活著就是為了村民們。”
“但是我得了絕症,也沒錢治療。我需要母蟲給我治病,只要我活著,我就能帶領咱們馮家溝的村民們,走向致富,走出貧窮。”
“而且我已經和一家榨菜廠有了接觸,以後咱們村全都種榨菜。咱們村子地多,只要多種,收入可以翻兩倍,甚至三倍四倍。所以、所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你知道嗎?你們知道嗎?”
說到最後一句,對方几乎是吼出來的,而且撕裂的樣子。
好似他受了莫大的委屈,我們破壞了他們村子致富一般。
風雪寒一挑眉頭:“生老病死,每個人都必須經歷。而且你養蟲就罷了,為何要害馮家母子?”
“母蟲、母蟲越來越大,它們、它們需要人血。而且那對母子,完全拖累了我們村子,無權無勢,死了也沒人管。我不殺他們殺誰?”
這妖人說得還振振有詞,理所應當,好似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結果話音剛落,獨道長一腳就踹在了那傢伙的臉上:“狗屁!竟是胡說八道!害人性命,還給自己編造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難道你就沒聽過嗎?還種榨菜,有你這種人在,就算種金子都沒用。說,聖門是什麼樣的存在,在哪兒可以找到他們?還有,誰傳你的養蠱毒術,又有什麼條件……”
獨道長冷冷開口,對這妖人的理由,完全當做胡說八道。
結果那妖人卻是猛的瞪住獨道長:“我雖入聖門不久,但深知教規!而且母蟲一死,我也不想活了。我是不會說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