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敢對霓裳姑娘有半點不敬,只怕腦袋都要搬家。
然而,這美好的時刻,總是有人需要站出來破壞的。
這破壞之人,便是那已經無數次破壞白霓裳和樓雪親暱的冷色是也。
畢竟他用醉生夢死樓的名義下了詔令這一事,如果眼下不說,只怕被樓主自己發現了,死的更慘。
“樓主。”冷色恭敬地如同鬼魅一樣突然出現,他開口說道。
“何事呀?”樓雪牽起白霓裳的手,正打算領著她回到廂房內,他這段時間沒有睡好,也極少進食,如今看到了心心念念之人,當然要好好的補眠才是,醒來再同她一同用餐。
“是水仙之事。”冷色跟在他們二人的身後,彙報著。
“哦?水仙又怎麼了?”樓雪以為水仙不過是做了一些小么蛾子,他自然不是很在意的問道,眼睛裡是慵懶的神色,反而覺得這冷色不懂看場景,前來打擾他和乞兒的溫馨時光。
白霓裳朝著冷色使了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了。
此事若是如此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只怕雪一怒,那水仙遭殃了。
她當然不是心疼水仙了,水仙和她無親無故,她也懶得這般在意,只是聽聞這樓裡的人說,水仙掌握著三道重要的紫色密令,若是遺失將會是醉生夢死樓的一大損失。
若是水仙受到了懲罰,輕則只怕少不了一頓毒打,重則定然是死無全屍。
不論是哪一種,對水仙來說都是無法忍受了,她定然會選擇魚死網破,將那些密令直接銷燬,如此得不償失。
白霓裳本來想著找個合適的理由,委婉的跟樓雪提及這件事,想不到這冷色就是個榆木腦袋,竟然直愣愣的衝了上來。
如今,就連她使眼色都看不懂。
“水仙姑娘在您離開的那一日給霓裳姑娘下了蠱,霓裳姑娘當時生死危機,最多不過是七天的壽命,我不得不用醉生夢死樓的名義釋出詔令,尋找能夠解蠱之人。”冷色一字不落的訴說著當日的情況,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憤怒,那是對水仙之怒。
樓雪本來帶著盈盈笑容的面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放緩了步子,最後停下步伐。
本來,僅僅一步,他就能夠回到廂房之中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樓雪的髮絲在風中飛揚著,劃過他那雙多情的眸子,他勾起一抹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絢爛的笑容,好似罌慄花一樣的唇瓣緩緩掀開,“水仙現在在何處?”
這聲音,頭一次如此的冷媚,讓冷色心頭一顫,他依然回答道:“在地牢裡。”
“乞兒,你先好好在這裡歇著,我去去就回。”樓雪朝著白霓裳魅惑一笑,轉身便要離開。
白霓裳大踏步朝前,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樓雪的袍子,“雪,你別衝動啊,況且我現在好了,你別去地牢啊,你讓她自生自滅就好了呀。”
“乞兒,你想阻止我嗎?”樓雪眸子盯著白霓裳的那隻手,那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幾分,他開口問道。
白霓裳總覺得這個笑容讓她覺得毛骨悚然,她有些恐懼,卻依然不肯放手。
樓雪若是真的對水仙做了什麼,必然是兩敗俱傷。
他們之中,定然有共贏的辦法。
“乞兒~”樓雪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撫摸著白霓裳那粉嫩的唇瓣,他的眼裡閃爍著光,“我當然知道你擔心的是我,相信我,我當了樓主這麼久,自然知道最好的解決辦法。”
白霓裳被樓雪這十分明顯的美人計迷惑的暈頭轉向的,白霓裳手鬆了松,追問道:“你保證嗎?”
“自然~”樓雪篤定的說道。
白霓裳得到了樓雪的回答,她鬆開了手,放樓雪離去。
“等我哦~”樓雪最後留下這麼一句話,就消失在了白霓裳的庭院內。
地牢。
“你們放我出去,我是前任樓主的女兒,你們竟然敢把我鎖在這裡,是不是不想活了?”
“混賬東西,你們放我出去,這裡是人住的地方嗎?”
“王八蛋,我跟你們說,白霓裳那個小蹄子必死無疑,眼下想必已經屍骨無存了,你們若是足夠聰明就放我出去,這樓主遲早都會忘記白霓裳這個賤女人,說不定哪天就會投入我的懷抱,你們也該喚我一句女主人!”
那被關起來的水仙嘴上逞能,她說著無數恐嚇的話,卻發現門口駐守的侍衛們都面無表情,彷彿刀槍不入一樣。
“女主人?誰給你的膽子?”忽而,一道充滿魅惑的聲音響起,那語調不斷的上揚。
“自然是······樓主!樓主你回來了啊!你是不是來救我的,我知道你捨不得我,你看看他們,把我關在這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