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晨星藏身箱子中開始,到再次穩定下來,大概用了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裡,有十分鐘是在一名變異者的肩膀上度過的,晨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變異者在搬運箱子的時候會如此粗魯,不僅上下拋飛,還不輕拿輕放,顛簸得箱子中的晨星差點沒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透過箱子開口處的縫隙,晨星發現現在他已經在一個倉庫中了。倉庫中燈火明亮,並沒有人在倉庫內檢查。很幸運,晨星藏身的箱子並沒有被放到底層壓死,而是單獨放在一邊。
輕手輕腳的將箱子蓋開啟,晨星從中脫身,迅速閃到多方在角落的另一堆箱子後藏好。屏住呼吸,晨星再次觀察了二十分鐘,發現這些感染者搬運起箱子來非常有節奏,每三分半鐘會進入倉庫內一人,之後用三十秒時間整理堆放箱子,而後離開。也就是說,晨星又三分鐘的時間脫離這處倉庫。
尾隨著剛剛離開的感染者的步伐,晨星躡手躡腳的走到倉庫的門邊,向外望去,是一片空曠的場地,場地的周圍有十幾名持槍守衛,頭頂的燈光亮,完全沒有摸出去的可能性。重新退回先前藏身的地方,晨星開始犯難了,這樣佈置下,根本無法從倉庫周邊溜出去,又不能強衝防線,該如何是好。抬頭望去,牆角處一處柵欄引起了晨星的注意,目測應該是一處通風管道,晨星走到柵欄下比量了一下,發現還算寬敞,應該夠自己鑽進去。
又等了一個感染者搬運工進入倉庫,三十秒後準時離開,晨星一個箭步躍到通風管道的開口處,雙手微微用力便將柵欄門取下,而後一躍而入。
狹窄的空間中,晨星只能匍匐前進,索性通風管道中沒有小動物存在,因此還算乾淨,只有一些浮灰。不過即便這樣,依舊將晨星弄了個灰頭土臉。但當晨星摸到了一處房間,並偷聽到房間中人談話的時候,晨星覺得將自己弄到如此狼狽,也是值了。
房間中對話的二人,看那邋遢的打扮應該是兩名天命教派的研究人員,他們對話的內容是關於撤離安排的。撤離定在三天後,屆時會有屬於天命教派的艦隊佯攻帝國在利夫二號星的外太空的艦船,同時會有小型艦船登陸,將所有死疫病毒以及相關資料帶走。從二人對話中,晨星還得知了這次利夫二號星上的人員能否撤離全看自身的腿腳,貨物裝載時間是十分鐘,全機械化操作,這十分鐘內,如果人員不能即使登上天命教派的登陸飛船,飛船也會按時起飛,在飛船起飛之後的十分鐘後,已經被安放在基地各處的炸彈將會引爆,將這個基地的所有痕跡清楚,不給別人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資訊。
計劃還算周祥,一邊佯攻吸引帝國的注意力,一邊偷偷帶走星球上有價值的物資與資訊,天命教派的手筆很大,可惜卻沒有察覺到晨星的存在,這便註定了他們這次任務會以失敗而告終。
繼續前行,後面的幾個房間內,工作人員所談論的事,基本都是有關撤離行動的,雖然沒有什麼重要資訊,可晨星依舊從這些人的隻言片語中知曉了死疫病毒的存放地點。原本準備要開始行動的晨星,卻意外的見識到了一場西洋景。一處佈置豪華的房間,一個滿頭銀絲的老男人,一個帥的掉渣的年輕男人,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性感女人,一場激情的三人表演。也不知道是惡趣味還是處於謹慎,晨星就靜靜的待在通風管道之中看了近十分鐘,也是在這十分鐘裡,晨星得知了老男人是這個研究所的最高負責人,因為年輕男人與女人都叫他所長。年輕男人應該是天命教派中在這個研究所的特派人員,因為老男人與女人都叫他特使。而那個女人,不用停別人說,光從那花樣百出的姿勢,晨星便知道了她便是工廠之中那三個男人口中的“她”。房間內的三人十分投入,投入到連晨星從管道中進入屋內都沒有察覺。晨星感到自己很幸運,踏破鐵鞋無覓處,最重要的人竟然以如此淫糜的出場方式與晨星見面了。
房間中的大床很大,四周還有輕紗遮蔽,晨星在進入房間之後並沒有打斷三人的感情生活,而是饒有興致的坐在牆角昏暗處的椅子上,安靜的做起了觀眾。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斯喊,三人終於在十幾分鍾後結束了表演,又經過幾分鐘的平息,年輕男人在起身倒酒的時候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年輕男人的質問聲終於讓床上的老男人與女人發現了晨星的存在,齊齊轉頭看向晨星,卻並沒有做出回應。
晨星斜眼看了看依舊開啟的通風管道口,回答道:“那裡,我就是從那裡進來的!”
雖然回答的沒什麼問題,可誰都知道年輕男人的真正意思不是想要知道晨星進入這個房間的方式。年輕男人側移幾步,從一旁椅子上雜亂的衣物中摸出了一把手槍,對著晨星舉槍便要射擊,可晨星的動作更快,就在男人移動的一瞬間,晨星右手上的電芒已經開始閃爍,一道耀眼的白光激射而出,準確命中了男人剛舉起的手槍。
年輕男人痛吼一聲,捂著自己的右手跌坐在地,眼神惡毒的看著晨星。他身後的大床上,幾聲鼓掌聲伴隨著沙啞的女性聲音傳出,很有磁性。
“小帥哥,如果剛才你的這一招不是武器的話,那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海文星上就是你毀了我們的計劃吧?”女人從船上走出,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赤裸的身體被晨星看光,取出一席輕紗披在自己身上,讓女人看起來更具誘惑。
“承蒙誇讚,自我介紹一下,晨星、莫寧斯塔!”椅子上的晨星緩慢的起身,欠身略施一禮之後回答道。
女人沒有說話,船上的老男人站起身來走到年輕男人的身前,身體同樣赤裸,可那已經有些猥瑣的肌肉與褶皺的面板實在是讓晨星感到辣眼睛。老男人從地上撿起了先前掉落的杯子,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倒滿了杯子,大笑著說道:“後生可畏啊!最近你的名字在我們天命教派可是頻繁出現,今天有幸得見,老頭子我敬你一杯。”話音剛落,老男人手中的杯子便向晨星快速飛來,直取面門。
老男人是個練家子,就從這一手丟出酒杯而保證杯中酒不灑便看得出。而晨星同樣不弱,抬手將杯子穩穩接住後,放在鼻子前用力一吸,笑著回答道:“好酒!只可惜酒精含量太高,會傷到機甲駕駛員的反應神經,這酒我喝不了,還給你!”
如出一轍的手法,晨星將酒杯擲還給了老男人,去勢更猛。
老男人原本想要抬手接住,可就在杯子將要觸碰到手的一瞬間,他意識到了晨星這一擲,力量要比自己先前大上許多,趕忙收手閃身,杯子穿過大床的紗幕撞到了一角處的木杆之上,霎時間碎屑橫飛,大床頂部也因為失去了支撐而歪倒一旁。
老男人的表情有些吃驚,而女人看向晨星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怒火。
“你弄壞了我最喜歡的床!找死!”伴隨著一聲怒吼,女人前衝幾步一月起而,飛身一腳向晨星踢來。
女人的速度很快,可卻不夠快,至少在晨星面前還不夠快。還算白嫩的腳還未到達晨星的胸前,便被晨星一把抓住了腳踝,緊跟著女人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又飛回了來時的位置。
“噗通!”女人口中最喜歡的床被她的身體徹底壓垮。
“年輕人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呢,這樣的美女你也下得去手?”老男人對著酒瓶灌下了一口酒,饒有興致的看著晨星說道。